秦梧洲一怔,他知道楚清说的是所有来到河郡之人,但是当楚清说是我们时,秦梧洲还是心中一暖。
“对,是我们。”
——
次日天光闯入门扉时,楚清已经醒了过来,来到河郡后,他从没有一日像昨夜睡得那般安稳。
主殿中,众人毫不顾忌形象地吃着手中的早餐,楚清将之后焚烧河郡的设想与众人说道。
邵铁和程尚书早就知晓,但是河郡的官员们先前未曾接触过,他们先是一惊,并对此感到诧异,毕竟重建河郡的耗费将会是难以想像的。
“四皇子,三思啊。”一位官员站了出来,对楚清道,“焚烧河郡前,如何劝百姓离开他们的家乡?百姓有该如何在焚烧后,重建河郡?而且此举恐怕会毁了您在河郡的威望啊,无数百姓将会流离失所。”
楚清对于河郡官员的担忧有所预料,他接着道:“河郡不是一定要烧,但是烧的预案一定要做。”
“一旦城中病情失控,”楚清对这位官员道,“比起河郡所有人都死于疾病,烧了河郡显然更划算,河郡是死物,只要有人在,不怕无法重建。”
郎祺站了出来,对河郡的诸位官员道:“我赞同四皇子的提议,河郡每一日都在不断将病患拉去河守峡谷,若是日日如此,河郡有再多的存粮都支撑不下去,追其源头,是因为病症遍布河郡。”
“鼠疫潜伏期短,我们能保证隔离出的人员健康,但是无法保证健康之人,是否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接触到老鼠或是病症。”
“另外这也只是个预案而已,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实施。”
河郡的官员们纷纷点头赞同,不过他们心中想着,只预案的话,不一定要实施,那就随便四皇子怎么设计了。
郎祺眼中精光一闪,笑着对楚清道:“更何况,谁说我们要烧了?”
“你是说……”楚清看向郎祺的眸子闪着亮光。
“河郡是太子烧的,咱们四皇子只是暂时将河郡百姓迁出,想要用烈酒,消除整个城镇的病症而已。”郎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楚清眼角那颗泪痣,随着楚清的心情,泪痣红得越发夺目。
这下,河郡的臣子们都无话可说了,他们一方面觉得郎祺的方法颇为无耻,一方面又觉得郎祺确确实实有才华,只是有些邪性。
方案说完,楚清便不留众人,他让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
接着楚清便向南城门走去,太子总归是个祸患。
秦梧洲这回没有紧紧跟着楚清,他留了下来,满眼敌意地看向郎祺。
“哟,看我做什么?”郎祺有恃无恐道,“听闻四皇子好男色,像他这般绝色的人物,世上无二,你不介意多个竞争对手吧?”
接着,秦梧洲拔剑,在郎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时,秦梧洲的剑紧紧贴着郎祺的脖颈,随之而来的是汹涌可怖的杀意,这杀意仿若实质般阴冷血腥,令人喘不过气。
郎祺收敛起了散漫的态度,他的额角缓缓流下汗水,眼前这人绝对不寻常,如此浓重的杀念,绝非朝夕便能形成,起码是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中十数年才能达成。
“别起非分之念。”秦梧洲剑如疾电,削下了郎祺的一缕头发,“否则,这便是你的下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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