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校庆呢,他来学校问了老师一些事,还聊了蛮多。他还是那样,有礼貌,有性格,干什么都端端正正谦虚理智,现在对老师也客气,没有说因为他这个人怎么样就傲慢。”
“嗯,他性格一直这样。上学时候就挺好了。”
“是啊。你也认识他吧。”
“是认识。”
“和他还在联系吗?”
“在的,怎么了?”
老师说:“他那时来问过你。就之前,问你的过去,还有一封广播信呢,以前递广播室都是拆过没有署名的,老师整理时看到信封记录,然后,就告诉他了。”
温知予有点惊讶。
“他当时很感慨,很久没说话,也看了你写的原件。”
“那封原件呢?”
“在顾谈隽那儿,他拿走了。所以老师才想和你说说,毕竟是你的东西,挺不好的,你不介意吧?”
温知予摇头:“没事的老师,都很久了。随手写的一段话,芝麻大小的事。”
“那就好,老师不担心了。”
他们正好走到三十二中门口,老师又说:“老师先回去,还有晚自习。”
“好。”
对方进去了,温知予在学校门口站好久,最后也回去了。
路过花坛,顺手摘了朵牵牛花到手里。
走进巷子她才知道,顾谈隽那天会找她说那些话,原来皆是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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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六月。
天气还不是特别热,生活也没有那么浮躁。
顾谈隽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去看海,不是跟她,是跟一群大老爷们。
源于一次饭局庾乐音打嘴炮说的,他说:咱去看一场凌晨三点的海呗,去跑,去呐喊,这事在青春疼痛的世界里可风靡了。
他们说:“要去你去,我不去。”
结果凌晨一两点,真驱车去了。
海边的风噪得手机都好像进水,衣服,头发,纷飞。顾谈隽站在那儿拍了视频,想发给微信那个人,又停了。凌晨,她都没醒,会吵醒她。
他们问:“有没有什么特别遗憾的愿望?在这许,很灵。”
顾谈隽说:“我不信这个。”
“不信?我先来,我要暴富。”
“你他妈又不缺钱,我来,我要谈女朋友。”
“我要脱单。”
大家一个个的。顾谈隽也忽然说:“我想回到十年前的今天。”
突然来一句,大家都看他。
“顾公子,不是说不许吗?”
“嗯,但想了想还是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