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最好,可世界上的温知予,只有这一个。
错过了就没有了。
他看着她。这个倔强又柔软的女孩子。
可他的情感观,他要怎么样呢。
她要一段感情,她就要全部,她要他喜欢她,她还要他的爱。爱这个字对顾谈隽来说,太缥缈,太不实际,太不想谈,不是做不到,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爱,他也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了。
看了她一阵,他抬手,帮她擦眼泪。
指腹擦过她柔软的脸颊。
沾了满指湿润。
他说:“老拿你没办法的,什么叫丑小鸭,我特别不喜欢你讲这种话。”
“我当然知道温知予只有一个,世界上就这一个了。”
可是,要他怎么办呢。
一段长久的感情,要支撑很多。
就像之前温知予开玩笑着说想要他写一句我爱你给她。
他可以做,写了,然后呢,这就是爱了吗。
抱歉。
他想或许不是,他要给温知予的不仅仅是安全感,更是一段关系,是一段付出未来以后的。未来,他给得了她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很想和她说。
可最后话要出口时,又散了。
“过生日就好好过,好不好。”他垂下眼睫,说,“明天是温知予26岁生日呢,温知予又大一岁了。”
她本来有点想哭,听到这句又给气笑了。
她说:“是25足岁,我上学早,其实,今年九月才真正满25。”
“好,那就25岁。”
她说什么,他都一贯顺着的。
他拿了张纸出来,轻轻擦了擦她眼角,说:“温知予这姑娘,永远都十八。”
温知予盯他一阵,憋着情绪这才算勉强笑出来。
几句就哄好了。
这就是温知予。
其实看到他她就能很开心。
是无数次见到喜欢的人的那种悸动。他愿意开口服软愿意低头就叫人释怀。
她也忘了生气的初衷,比如怎么就在酒吧看到他,消息怎么就不回,他没说,她也忘了问——
也不是忘。
可能晚上回去床上躺着还是会想、会介意,可转念又跳回去:什么回不回的,管他呢,有什么把今天过了再说。
站了会,温知予眼眶还泛着红,又说:“那,还进去吗。”
他嗯了声,看她:“生日不过了?”
“明天呢。”
“明天过,今天也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