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谈隽笑起来眼特清亮,他长相并非那种偏柔的,但也不那么过分痞硬,反正就是瞧着能叫人觉得很舒服的。他唇形好看,一笑,嘴角会上扬。
温知予喜欢看他,还喜欢看出了神。
垂眸片刻,他说:“温知予,其实我没那么好的,知道吗。”
“怎么说?”
他看着她,说不出来。
如他朋友们一贯讲的,顾谈隽此人,为人处世处处周道体面,却又最薄情寡性。
他是自我主义者,一段感情,他注定不会投入太多。
你可能觉得他投入了挺多。
其实于他而言,真不多。
看着温知予也是。
也如他之前说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开始也没有那么喜欢,可她的努力好像渐渐打动了他。
他很想,把整个世界的浪漫都给她。
看他出神,她又问:“怎么了?”
他敛回思绪,只说:“温知予,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愿望,比如?”
“比如,去喜马拉雅山,去攀岩。或是去海底潜水。我一直在幻想一个画面。”
“什么。”
“你说,和你在三百米深的池底接吻,会不会很刺激。”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看到了温知予眼里的惊奇。
真的很惊奇。
但确实刺激,想法单是一出来浑身都不自觉紧了许多。
她说:“那我们可能会死。”
他被逗笑了。
她又问:“还有呢?”
“还有,你来想。”
温知予真想了,她说:“深夜十二点去江边,凌晨看潮起,深夜看潮落。”
他回:“好。”
“还有,在落日地下接吻,湿吻。”
他也回:“好。”
可不管她怎么说,都没有他突然说的憋气在海底接吻要带感。
她呼吸有点憋不住了,附到他耳边,特别轻地说了一句话。
说完,顾谈隽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像她刚刚看他那样又看她。温知予却笑,像是终于剥开他这理智男人的外壳。
她说的什么?
顾谈隽会一直记得。她说:想赤着和你在露天台做。
指尖有点发麻,连带着那种静电感窜到捏着的烟管上。顾不得周围有别人,他们靠在那儿就开始接吻。
温知予其实不好意思在人前这样,浅尝辄止后就把脸埋他心口,特没面子。
“不敢看别人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