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予,我的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异性,我能保证做到问心无愧,但前提是你要相信我。”
“说到底,你的心里就是还装着苏烨。”
他冷笑了声,转身就走……
留温意欢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季时予可以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但他真狠起来,那也是毫不留情的。
那天后,季时予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开始和朋友喝酒泡吧,温意欢想见他一面都难。
他像孩子般赌气的行为,落在温意欢的眼里就是幼稚,不成熟,她冲动之下发给他一条信息:[你认为你现在还是可以玩闹的年纪吗?能不能不要这么肆意挥霍你的青春?]
季时予一定是看到了她的消息,可是他没有回复。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降至冰点,宛如初冬时河面结的一层薄冰,一戳就破。
温意欢逐渐对他心灰意冷,最初她也曾想试着挽回,结果季时予对待她的话完全像是耳边风,他对她的好顷刻间全部烟消云散,让她感觉他们俩曾经的甜蜜不过是演出来的戏码。
那一天下午,是阴雨绵绵的天,窗外的天墨云翻滚,房间里都像被抽干新鲜空气,压抑又沉闷。
温意欢一个人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在思考和整理她和季时予的关系。
虽然他们两个人开始得很仓促,没有丝毫预兆,她也始终没什么信心认为这段感情能够长远,可更想不到的是,结束也会来得那样突然。
如果继续和季时予以目前的相处方式往下走,温意欢想她可能会疯,她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与其冷战,不如放手,长痛不如短痛。
温意欢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她有情感障碍,她体会不到爱他人是种怎样的感受,也不知道怎么表达爱,和季时予在一起的八十几天里,她只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却还是没法分辨出是否喜欢他。
如果喜欢,她想她不会割舍得那么洒脱,因为舍友分手以前,曾痛哭三天三夜才做下决定,而她此刻只是平静看着桌面,一滴眼泪都没流。
也就是在当晚,温意欢接到季时予的室友电话,他说季时予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在叫她的名字,问她能不能过去一趟。
温意欢听他说完位置,却没答应,后来经过反复犹豫和挣扎,终究还是赶过去。
然而在包厢外,却听他轻描淡写说了句:“我和温意欢就是玩玩而已,谁当真了?离了她,又不是活不下去。”
那一晚,季时予不会知道她去过。
温意欢悄悄的离开,踏出酒吧大门的那一刻,眼神比来时坚定许多。
尽管知道他有可能说得是醉话,但心底若没出现过这种想法,又怎会借着酒劲说出来?
隔一天是秋分,温意欢把人约出来后,轻描淡写地笑着说了句:“今天秋分,我们应该顺应自然规律,在秋天分手。”
季时予听完之后,墨色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早就料到这一天很快会来,所以最近几天在努力让自己适应。
大脑顷刻间当机,他只机械性应了声“好”。
温意欢已经完全做好准备,将刚刚放在地上的盒子拿起来塞给他,“这些都是你送我的礼物,现在还你。”
她干脆又决绝地想要抹除他在她生命里留下的痕迹,不再给自己留有任何回想起他的可能性。
后来,两个人没有在学校遇见过对方一次,临近毕业,多数学生都在忙着实习,温意欢也很少在学校出现。
他们彻底变成两条平行的线,再也没有了交点。
结束尽管不愉快,季时予在温意欢脑海中的印象却仍是美好的。
即使他已经成为了过客,但是想起他的时候,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哪怕后来的她在异国他乡,偶尔有个瞬间还是会想,他们各自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看着同一个月亮,一样的努力着,不曾退缩。
有的人,他在你的生命中走过,不短暂,也不漫长,却足够铭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