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都是住四人间的。”骆颂燃真诚说。
段亦舟听出这小祖宗的言下之意,脸色一沉:“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跟他们混寝住吗?”
“为什么不能?”骆颂燃眨巴眼无辜问。
话音刚落,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段亦舟刚才握着冰袋很凉的手探入衣角,掐住他的腰身,没有丝毫阻隔,冷得他腰身发颤。
他又被惹得身体连连发颤,弯下腰:“……好冷,你干嘛。”
“宝宝,我说不能。”段亦舟感觉到骆颂燃的抵抗,双手用掌心握住他的腰身,用着无法反抗的力度,把他贴近,语气低沉。
是了,根本就不是骆颂燃离不开他,骆颂燃怎么可能离不开他,之前这小祖宗读高中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独立了三年,又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己。
是他离不开骆颂燃才对。
他现在一想到一天里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骆颂燃就心情低落。
“不能就不能嘛。”骆颂燃感觉到掌心和指尖的冰凉被暖化后,才稍微没有那么敏感,就当他看向段亦舟时,发觉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深沉,也很复杂:“怎么了?”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宝宝,我不想你住宿。”段亦舟沉沉叹息一声。
“为什么?”骆颂燃心想他也没说住宿,但是听到段亦舟这么问以为是担心他:“你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只是因为你什么都帮我做了,如果我回学校的话那自然什么事情都会。”
毕竟他之前在国外自己独立三年,除了不会做饭,其他东西都是有手就会做的,倒也不是什么生活白痴。
“我不是担心这个。”段亦舟说。
“那是担心什么?”骆颂燃见他情绪有些不对,手捧住他的脸,低头询问着:“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吗唔——”
尾音还没落下他就看见段亦舟摘下眼镜,被握住后颈吻了上来。
这道吻强烈而又无法抵抗,就是故意不让他抵抗,仿佛想把他的呼吸和所有都吞入腹中,甚至想把他这个人都吞入腹中的那种强势。
是这男人很少见的强势。
所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骆颂燃感觉自己快喘不过去,别开脸,抬手挡住段亦舟的唇:“……等等,没气了。”
段亦舟搂着骆颂燃发软的腰身,抚上他泛红的眼尾,指腹摩挲到湿润时,听到他喘息说等等时,心头像是被什么柔软碰了一下,这让他平日里难以可见的占有欲愈发膨胀。
对,是占有欲。
他现在对骆颂燃有着很难形容得出的占有欲,愿意放手,但又不甘放手。
“宝宝,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骆颂燃听着段亦舟微哑的嗓音,顿时觉得舌尖都麻了,他想离开段亦舟的腿坐到沙发上,结果又被拦腰抱了回去:“担心什么?”
“我会不习惯。”段亦舟没让他离开的怀抱,用双臂将他紧紧圈在怀里,就这样面对面:“是我会不习惯没有你,而不是你会不习惯没有我,你明白吗?”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是温柔的,却也带着复杂不安的情愫。
骆颂燃立刻懂了,啊,原来不是担心他不会照顾自己,而是段亦舟会觉得没有他在身边不习惯,他笑了:“原来是这样啊。”
“嗯。”
“我又不住校,你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