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说话了。
难道说还要夜探夜店……肯定得夜探,白天不开门。
张老师想啊想,边想边往里屋门口溜达,侧头往里看,再回头看那家伙,趁他不注意,猛跑进屋拿出手机。
走回来说:“把你那帮哥们的电话号都告诉我,我劝你啊,千万千万别告诉他们……睁眼!”
后面两个字忽然变大声,刚才被踩胳膊的同志明明醒了,居然还在装昏?
胳膊受伤那家伙犹豫一下,不敢再装,抱着受伤胳膊睁开眼睛:“老大,我要上医院,痛啊。”
主要是后两个字,痛得他根本没办法伪装。
张怕说忍忍,再看向另一个家伙,想了下问道:“咱俩说到哪了?”
那家伙彻底迷糊住,想了又想说:“忘了。”
张怕说:“你是猪脑子么?”低头想想……呀,手机。于是记起来了,摸摸兜……为了办事方便,他就没拿电话。不由长叹口气:“有纸么?”
“厕所有。”那家伙回答道。
张怕说:“你是真看我不揍你是么?”
“啊?”那家伙想上好一会儿说不知道,又说:“好像也没有笔。”
张怕说:“你们这还是过日子么?过日子没有纸笔,是有多么不热爱生活?”,!
家伙回话:“不是,我们一般在网吧耗着,还有夜店。”
张怕说:“白天去网吧,晚上去夜店,这工作业务挺繁忙啊。”跟着问:“夜店是什么名字?你们是在那里看场子么?”
那家伙说:“不算看场子,风哥跟二黑哥关系不错,可以在里面免费玩。”
“二黑哥又是谁?”张怕说:“这是黑道人物层出不穷啊。”
“二黑哥以前是跟郭刚的,后来郭刚出事,他接手一些地盘,撑起来一块,不过二黑哥也有对头,胜哥和万哥也是跟过郭刚,后来很多人被抓,他俩逃过去,就联手做个汽修厂。”那家伙说:“二黑哥跟胜哥和万哥不对付,正好我们跟姓万的有仇,就是这样了。”
张怕听得直想笑,严格说来,郭刚也不敢说站在省城混子的最高峰,他前面有许多前辈,比如龙建军就无法超越。没想到他的无数小弟倒是非常有勇气。
郭刚不是自己被抓,是整个团伙覆灭,团伙里有名有号的一个没跑了,还剩下的漏网之鱼全是小喽啰。
现在是小喽啰要当老大,还互相闹不对付,很有意思。
张怕说:“夜店名字。”
可怜家伙说出名字,好像在为张怕担心一样,提醒道:“二黑哥可狠了,你要小心。”
张怕一本正经点头:“我知道。”可惜对方看不到表情,浪费了。
打砸时是十几个人,现在只有俩,还没有首脑,该怎么办呢?
张老师想上好一会儿,问话:“你们除了收保护费,还做什么违法勾当?”
那家伙有些不解的看张怕。
张怕说:“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那家伙犹豫好一会儿:“赌博算么?”
张怕气道:“你是不是还要说那家伙说是。不过跟着就说:“我们就是去歌厅,没做大的。”
张怕无奈了,这点罪怎么能入刑?随口说:“什么是大的?”
那家伙说是大活。
张怕是真想揍他一顿,问话:“你们在夜店,就不卖药么?”
“什么药?”那家伙问回来。
张怕说:“你说什么药?”
那家伙马上变得很激动:“我们不沾那种玩意,在外面混,有的东西肯定不能碰,嫂子和毒品都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