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上一次王阿姨回来给苏黎他们打扫卫生,好像已经是一周半前的事情了。
打扫完卫生,沈作又连夜把王阿姨和其他的人送到了某座小岛上度假,这一去就是十天。
苏黎看看沈作,然后抱着点侥幸心理自己走到洗衣房去一看,哇,墙角果然堆了好多床单,这是一座比以前更庞大的床单山。
苏黎咽了咽口水,又看向旁边的脏衣篓,这两个已经装满了,楼上浴室里还有一个装了一半的。
大部分是沈作的睡衣——苏黎穿了总要换,也就是沈作睡衣多,不然都不够苏黎穿的。
苏黎眨巴眨巴眼睛,和站在洗衣房门口的沈作又对视了一会,提出了个建议:“要不我们先洗掉一点?”
苏黎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身上穿的,等明天也要丢进脏衣篓去,到时候看着就更多了。
于是两个人搬了个凳子开始研究洗衣机和烘干机,主要还是沈作研究,苏黎没用过这么高端的洗衣机,看着上面的旋钮都不知道该干嘛。
明明王阿姨她们用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轮到他们用的时候,洗出来的床单上都是猫毛团子呢?
但研究了大半小时,还洗了两条睡衣,洗出来的睡衣上依然挂满了猫毛团子。
沈作:“”
苏黎:“”
这不科学!
苏黎皱巴着脸,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他听说什么养猫家庭刚需就是烘干机,烘完了衣服上的毛毛能少百分之九十,这都是骗人的!为什么他们做不到!
现在拿着两条睡衣,是继续丢回脏衣篓还是挂进衣帽间,沈作和苏黎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毕竟丢进脏衣篓的话,它已经被洗过的事实是不可掩盖的,但就这么放进衣帽间的话,又怕把猫毛染到别的衣服上去。
衣帽间可是王阿姨为他们打下来的没有猫毛的新天地,要知道苏黎是连进都不进的。
于是两个人又蹲在地上对着那两条无辜的试验品睡衣又是粘又是刮,最后还上手一根一根毛全拿下来,最后勉勉强强算是清理干净了,又拿着王阿姨之前用过的除毛器一顿输出,这睡衣终于够格进衣帽间藏起来了。
看着被挂在角落里的睡衣,苏黎和沈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做贼似的,但是真的不是很想让王阿姨发现他们曾经失败的痕迹。
至于剩下的衣服和床单,那还是交给王阿姨她们去努力吧。
术业有专攻,苏黎就会卖萌,沈作精通事业,在去猫毛这事儿上,王阿姨能把他俩都踩在脚底下。
当沈作洗完澡,苏黎刷完牙梳完毛,浴室里的脏衣篓又添了新的脏衣服,看着都要满出来了。
沈作带着苏黎回到床边,看着已经两天没换的床单,亡羊补牢似的拿出王阿姨的那把除毛器,把床单和被子都刮了一遍,刮出了几大团猫毛后,他和苏黎一起松了口气。
总觉得这样一看,家里好像就没有那么脏了。
等一切收拾好再躺回床上的时候,苏黎慢悠悠地爬到了沈作的胸口,趴在那儿用两只前爪搭着沈作的下巴突然就笑了。
为什么他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会有一种在看狗血电视剧的感觉?
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正室即将回家,出轨的狗男人和小三躺在床上,为明天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紧张哀怨,甚至想尽一切办法销毁痕迹。
别说苏黎一个人紧张,就是沈作也紧张,不然他刚刚才不会在那儿刷床单呢!
苏黎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小猫咪咧着嘴在沈作身上滚来滚去,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沈作不知道苏黎到底在乐什么,这会儿也没让他变成人告诉自己,就是看着他乐颠颠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