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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狱神庙,便进了监牢。
死牢的门修得格外低矮,哪怕是司滢这样身形娇小的,也得半弯腰才进得去。
待到最底的牢房前,狱卒解开锁头之后,回身扫视着司滢:“一会儿压着些声儿,就算得了天大的爽头也不准喊叫,可知了?”
这话流里流气,带着明显的猥鄙之意,司滢拢紧披风,低头未答。
狱卒嗤地一笑,伸手搡她:“进去罢。”
司滢踉跄着步子,踩上更为潮湿的地面。
寒气罩体,死囚的痛呻树蚁一样往人耳缝里钻,更显得这四围阴森可怖。
司滢抓着袖摆,在连绵的乌黑里适应半晌,才迟登着,朝右边角落轻轻喊一声:“谢公子?”
细碎的动静响起,是衣料擦着茅草的声音。
司滢能感觉到,有两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被那人打量,她一颗心在腔子里蹦个不停,脚趾更是紧紧绷起来。然而事已至此,她避无可避。
横了横心,司滢身子向前,站到那一线微弱的光隙中,很快又蹲了下去。
她强忍着耻感,伸手去剥那人的衣裳。
虽是死囚,但他身上的气味并不难闻,显然时常得以换洗擦身。离得近了,甚至能嗅到舒适的熏香味。
那香味熨贴得很讲究,是门第显赫的人家才用得起的。
银钱自来是有用的,虽没法子替他脱罪,却能勉强保全一介贵公子的体面。
外衫的襟子已被解开,中衣的系带一抽就散,司滢硬着头皮摸了上去。
肌肤温燥且顺腻,烫得掌心都快烧起来。她膝头挨地,正欲递唇过去,男人的呼吸蓦地热促起来,紧接着,一双腕子被擒住。
受到惊吓,司滢呼吸都停了一瞬,嗓子打着颤:“谢公子?”
“别动。”男人咬字低沉,许是太久不曾开口说话,声腔略带些沙感。
司滢心尖猛地一缩,眼睫飞快地眨动起来:“谢公子,我,我是令堂安排进来的……”
男人没说话,但仍然维持着锁住她的动作。
司滢低下头,看向扣住自己的那只手。
骨节锐利,手背秀窄且修长,是在尊荣日子里作养出来的好模样。
想着时辰并不宽裕,司滢略略安抚住自己,重新抬起眼来,望着身前的人。
他倚墙而坐,面容收在阴影当中,借那不甚明朗的月光,只能看见欣秀的轮廓。
“谢公子,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但您放心,我虽粗陋,却也,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这话太令人窘迫,司滢牙槽暗咬,却还得继续说:“您若是难受了,可以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