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的嗓音都像是淬了血,字字句句都砸在仇夜雪心上,像把刀,要把每个字都刻在他的骨头上。
偏偏祝知折又在努力收敛自己的瘆人的利爪与獠牙。
“别推开我。”
祝知折攥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心口:“你要真烦了,杀了我就好了,别真的要我离开。”
仇夜雪瞧着他和他纠缠在一块的发丝,在这一刻才惊觉祝知折就像一张网。
一张严密不透风的网。
将他圈在其中,他要想出来,就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将这张网划破。
怎么会有人的喜欢如此偏颇?
仇夜雪不明白,但他也懒得想。
他抬起自己另一只手,跟摸狗似的揉着祝知折的脑袋,还顺带拍了两下:“没有不要你。”
他语气淡淡,却叫祝知折本来沉下去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但你现在再不起开滚远点,我就要把你的手砍了去喂初六。”
得了保证,祝知折高高兴兴地蹭了仇夜雪一下,随后才松开仇夜雪。
五十三只猫猫
要想得仇夜雪的心,就得为他低头,而不是要他低头。
负责打水和捡柴的藕荷与鸦青先回来。
两人的眼力都不差,看得见祝知折颈侧的伤,也能瞧见仇夜雪唇上有一小块暗色。
但她们都已学会了视而不见。
可提着四条鱼和三只山鸡,满载而归的仇璟承不能。
他怔愣地望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视线在两人新添的伤上扫。
仇璟承也到了启蒙某些的年纪了,故而也听过一点……
仇璟承忍不住多关注了一下。
就发现他哥手里的鱼汤是肆王殿下盛的,还特意用手背试了温度,确认了碗不烫了才递给他哥。
烤鱼的刺也是肆王殿下用筷子一根根挑好,挑了满满一碗肉递给他哥的。
就连山鸡,肆王殿下都用匕首划好,没留一点骨头,他哥只需要张嘴吃,肆王殿下还特意分的腿肉……
仇璟承小小的脑袋陷入大大的沉思。
还没入夜,镇南军就到了。
镇南军来的人是仇钴望的副将,管卢莫。
管卢莫见到仇夜雪时,就径直下马行礼:“世子。”
仇夜雪示意他起来,又让了让身侧的祝知折:“这位是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