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空落了一块,叫人无端烦躁又不适。
没等仇夜雪细想,龛朝皇帝就忙说:“朕并非此意。”
他笑了笑:“你说的也对,这事儿并非说上一说就能叫人安心的。朕此次来,也是想要与你简单聊一聊,并非全为此事。”
他示意仇夜雪:“先坐罢。”
仇夜雪重新坐下,龛朝皇帝没有再提祝知折,而是真的与仇夜雪聊了些旁的话题。
无非就是问岁南这些年的情况。
虽每个季度都会递折子汇报,但到底能写的内容有限,且每次到时都已经隔了许久,再者龛朝皇帝想听的都是一些不会被记录的小事。
譬如岁南的荷花,譬如岁南有名的祭神日……
仇夜雪一一说了,两人边话家常,边往外走,龛朝皇帝显然是个坐不住的,还伸手逗了下绑在柱子上的初六。
初六被训过后也乖,不像狼,像狗,只要仇夜雪在,任人摸,但要是仇夜雪不在,就会警惕很多。
龛朝皇帝听罢后不免感慨:“朕都有好些年没去过岁南了。”
他笑:“当年与阿晓就是在岁南相识。”
仇夜雪怔了下,旋即明白过来他是说祝知折的生母。
龛朝皇帝又道:“说来,祝知折这个……”
他还没说完,旁边的初六就嗷呜了声。
龛朝皇帝微顿,仇夜雪眼皮子跳了下。
这时龛朝皇帝还没多想,只重复了下自己被打断的话:“祝知折这名……”
初六歪着脑袋,凑到龛朝皇帝旁边,摇着尾巴又「嗷呜」了声。
龛朝皇帝:“……”
仇夜雪默然一瞬,低声训狼:“初六。”
初六却对自己的小名没有半点反应,只在龛朝皇帝脚边蹲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疑惑和期待。
龛朝皇帝有些不确定:“祝知折……”
初六:“嗷呜!”
仇夜雪:“。”
龛朝皇帝彻底沉默。
仇夜雪这辈子大概都没遇上过这样尴尬的事,他低垂着脑袋,已经有些头皮发麻。
龛朝皇帝哽了哽,像是不知要说什么好,最后冒了句让气氛更加古怪的话:“这名字,取得很好。”
仇夜雪:“……”
他一时间不知龛朝皇帝是在夸初六的大名还是在夸祝知折本人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