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仇夜雪是真没注意到祝知折在自己手上留了痕。
这人是狗吧?!
见仇夜雪冷着脸不说话,踯躅小心地问了句:“世子?”
仇夜雪回神,面无表情地用力划拉了下手里的杏仁露:“嗯。”
他说:“有蚊子。”
“很大一个,下回记得提醒我在手里涂毒,最好是唐家堡排行四十四只狗
“嗯,跟你走。”
虽说祝知折不打算继承王位,也想好了之后要与仇夜雪同去,可现下太子的身份毕竟在他身上。
有些事儿,就连祝祁煜也没办法帮他,龛朝礼制如此,必须由他自己处理。
故而从仇夜雪这儿离开后,祝知折就一头扎进了需要他亲自批阅的事务中。
仇夜雪连着几日没见着他,头两日日还好,仇夜雪睡了个长觉后,又同他师父聊了一下岁南的情况,列了个大致的名单出来。
这些人,待他回去,要么杀,要么卸任逐出岁南。
等到第五日,仇夜雪终于空下来,能像往常一样坐在躺椅上拿着书卷晒日光喝茶吃糕点时,仇夜雪的思绪又莫名飘散。
他望着手里的书卷,总是有些看不下去,晃神了好一会儿后,仇夜雪低叹了口气。
他将书展开盖在了自己脸上,有些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说。
他好像在想祝知折。
于是仇夜雪就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如今六月天,要在岁南,这时候定是阴雨连绵,可京中却艳阳高照,还不热。
是很好的晒书日子。
这种事仇夜雪往往是亲自带着踯躅她们做,在晒书时,往往能找到些话聊。
比如现下踯躅就不住问:“世子,奴婢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仇夜雪示意她说,踯躅:“夏氏一派在清云观设局截杀,这步棋也太险了吧?”
“是很险,但当日若不是大皇子殿下来了,若不是我提前与我师父通了消息,那么如今站在这京中的就是他们了。”
仇夜雪淡淡道:“再者他们的局本就是冲着我和祝知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