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大夫,他发热了。”仇夜雪微顿:“再去看看踯躅她们怎么还没回。”
陈里应声。
其实不小心撞见了自家主子被太子殿下摁在怀里亲后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另一头回廊等待两位结束的三女正沉默地望着夜色。
即便是最沉稳的鸦青,都有点尴尬,甚至红了脸。
毕竟三人都是没见过这些的姑娘家。
虽说鸦青与藕荷今年都二十好几,可到底……
藕荷轻声敲打她俩:“进去后千万别提,世子会恼。”
踯躅脸都快埋进自己裙子里了:“别说提了,我想都不敢回想好吗!”
她心说,太子真男人!
陈里从拐角转过来,看着她们:“世子找。”
语毕,他便继续往外走。
踯躅三人互相推搡了下,缓了不过两息,便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回了仇夜雪身边。
三人一踏进去就见仇夜雪已经坐在了床榻边沿,背靠着床架。
而方才瞧着明明还挺精神的祝知折倚靠着仇夜雪,闭着眼睛显得安静又有些难掩的虚弱。
毕竟流了这么多血,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是仇夜雪的手腕还被祝知折攥在手里,仇夜雪没法挣开。
藕荷捧着药上前:“世子。”
“先等等。”仇夜雪拧眉:“他发热了。”
多半是伤口发炎导致的。
仇夜雪府上的大夫今日第二次赶过来,他再给祝知折把脉,注意到祝知折抓着仇夜雪的手,怔了下后,又忙垂下了眼帘,掩饰性地咳了咳。
“世子,藕荷姑娘手里的药就先不用了,我再给他开些散热的药。”他微顿:“只是太子殿下伤得很重,他所修习的功法固然玄妙,可我瞧着隐隐有躁动之势,不如让我守着?”
仇夜雪望了祝知折一眼,虽不愿旁人熬着,但他还是冲姚大夫点点头:“姚先生,麻烦你在此候着了。”
他看向鸦青:“鸦青,去给姚先生搬张软塌来。”
姚大夫没有拒绝:“世子,那我先去给太子殿下配药。”
仇夜雪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