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郎、小公主还有小师妹都不怎么说话,示意他自己看。
因为这种直呼其名的称谓很不客气,但与此同时,信上内容也很简单,就寥寥一句话:
【离闲,王府护卫别轻信,一场宴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该知道自己坐哪桌,不知道自己哪桌,那你就是餐桌上的食谱】
一句话。
没有什么落款,或者其它的多余内容。
偌大一张信纸,只此一句。
给人感觉就像是恰好路过王府,随手写就,留下来的一样,令人初看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欧阳戎背手弯腰,老人佝偻散步般,姿势未动。
谢令姜转头看去,现大师兄的眼睛眯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开口,气氛有些寂静。
“后面有点像歇后语。”
谢令姜先总结,打破了沉默。
离裹儿微微颔,言简意赅,字辞精炼:
“要么坐餐桌,要么上食谱。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简单却不简单,需要想,信的主人为什么说给我们听。
“结合前面那一句,提醒父王别轻信王府护卫的话看,后面这句就是隐隐明示危险了。”
离大郎插话:“为何这么鬼鬼祟祟的匿名说,还不讲清楚,奇奇怪怪的。”
谢令姜皱眉问:“是奇怪,虚张声势,还是提醒,是善客还是恶客,善客的话为何要藏,恶客的话,那又能是谁,与咱们有间隙,如此恶作剧?会不会是挑拨咱们和王府护卫的关系吗。”
三人各有猜测,对视一眼,皆摇摇头,视线投向了欧阳戎,似是等他拿定主意。
“信在哪里现的?”
欧阳戎再次问。
离大郎答:“天明的时候,大概卯正刻,在王府门口。”
“王妃刚好碰到?”
“是阿母,没错。”
欧阳戎直起腰,伸出手,示意了下信纸。
离裹儿见状,递出信纸。
欧阳戎瞥了眼信上一板一眼,看不出男女字迹的墨字,将其折起,塞进了怀中。
“走,先去王府,见王爷。”
离大郎问:“檀郎不去大佛庆典了?”
欧阳戎摇头:“不急,顺路,先去趟王府,上午庆典,我无须去太早。”
离大郎与离裹儿对视一眼,轻轻点头,起身出。
四人迅出门,走出偏厅。
欧阳戎先示意谢、离三人等待片刻,他前去取了些东西,又找到甄淑媛叮嘱了下。
而且,四人集合出,婉拒了客气留他们用早膳的甄淑媛,去往了后门马棚,各自登上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