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彩裳女官,没法为难咱们,顶多是在一旁膈应,咱们不要让她抓住把柄即可。”
“好吧。”
离裹儿插嘴:
“就怕她这次救大郎,就是为了这次调回来的机会,若她依旧怀恨在心,想到了让咱们全家置之死地的方法,那么哪怕这次暂时救下大郎,也不无不可。
“这样也能解释,她为何无事献殷勤,这次黄鼠狼给鸡拜年。”
离闲等人点头认同。
离大郎也插嘴:
“这次回来路上,妙真经常盯着我看,还说我很像父王年轻的时候,听的有些瘆人……”
众人面色古怪的看向离闲。
韦眉“嗖”的扭头,狠狠瞪了一眼离闲。
后者缩了缩脑袋。
离大郎忍不住问:
“父王,你以前是不是真得罪恨她了?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此仇?另外……你年轻时候还有没有其他情债啊?要不提前说说……”
在河东狮吼的注视下,离闲语气弱弱,摸着后脑勺道:
“我若是说没啥印象,真不记得了,眉娘、大郎、檀郎……你们会信吗?”
“呵呵。”
韦眉冷笑一声,垂目看了看自己保养很好的手背:“一个巴掌也拍得响是吧。”
离闲:“……”
他一脸苦涩:“她当初只是母皇宫中一位普通女官,我经常出入,怎知会对我爱慕,突然示爱,我也措手不及,照例拒了……”
谢令姜打断闲话,冷静道:
“东林大佛即将落地,需要大师兄和王爷出力,浔阳城乱不得,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呢。
“所以卫氏女帝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派她过来软禁咱们,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畏她如虎。”
“她又是打着填补浔阳王府空防的名义上奏,即使后面调回来,也是此项职责。
“所以,也明面上肯定是不敢使绊子的,顶多是一些阴招,或者通风报信之类的。
“既然如此,大师兄和王爷都可以找些正大光明的借口应付她……”欧阳戎按住谢令姜的手背,颔赞同:
“小师妹说的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不可慌了阵脚,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吧。”
少顷,欧阳戎又安慰几句,众人这才心安。
书斋门口,身影四散。
韦眉给离闲甩了个冷脸,昂挺胸,离去的脚步,走的很快。
离闲赶忙小跑跟上,嘴里“眉娘眉娘”的喊。
估计又是一顿难哄。
谢令姜与离裹儿似是有悄悄话要谈,先回闺院了。
门口只剩下两道身影。
离大郎转头笑说:
“我送送檀郎。”
欧阳戎看了眼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