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死寂。
容真等了会儿,斜了眼他,
“本宫问你话呢。”不耐烦的催促。
欧阳戎颇为小心的开口:
“女史大人,有没有可能……本朝的政事堂宰相也是身披紫衣?有没有可能本朝寒士亦可入政事堂与千金贵子并列?有没有可能相比于娶贵女硬吃软饭,大周男儿普遍更心慕这种建功立业,出将入相,被君王授紫?”
容真:……
尴尬。
此言一出,二人之间的空气,只有一个大写的尴尬。
“宋副监正。”
这时,不远处6续传来一些女官们恭敬呼喊的声音。
二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墨黑织金宫服的白眼老妪,正朝水房这边走来。
“宋前辈。”
容真立马走去迎接,小脸认真。
刚刚的事情就像是没有生一样。
宋嬷嬷的到来,算是拯救了二人间的尴尬。
欧阳戎自若从袖中取出早准备好的一串紫檀佛珠,手掌穿入,跟随容真,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宋副监正。”
宋嬷嬷看了眼容真,又看了眼欧阳戎,问:
“你俩话说完了?”
容真转头,立马问:“欧阳学士还有正事吗?”
欧阳戎:……
宋嬷嬷似有正事,与容真去旁边商量了几句。
谢令姜逛了一圈浔阳石窟,回来找上大师兄。
二人休息了会儿,准备离开。
容真又回来了,把欧阳戎送到了门口。
路上,容真与谢令姜倒是没什么冲突话语,可能是上次在回去马车上、欧阳戎解释给小师妹听的话语起了作用。
欧阳戎稍微松口气。
然而临别前,二人再度短暂的交谈,却让他有点心惊胆颤的,差点半场开香槟。
“容女史这簪子挺好看的,应该不便宜吧。”
“便宜不便宜,谢姑娘不知道吗。”容真反问。
谢令姜轻笑,摸了摸头上的鸳鸯翡翠簪子:
“倒是不清楚,好像是有价无市。不过,都是他人品味,马马虎虎吧。”
容真颔赞同:“确实,只是他人品味罢了,本宫也欣赏不来什么好的。”
谢令姜看了眼容真鬓处这根被离裹儿带货后爆火的簪子,微微一笑,淡泊点头。
她脸上微笑,隐隐露出一种理解和善的意味。
容真没笑,老样子板脸,撇了下唇角,转头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