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现在的私房钱比以前在多了许多,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沈嗣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还像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阮明姝挥开他的手:“你才幼稚。”
“大年初一不能吵架。”
“为什么?”
“听说会吵一年。”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谁说我的不信?”
“没有谁说,我自己看出来的。”
阮明姝是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的,很多事情关键在于她肯不肯用心。沈嗣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
便是去寺庙里拜佛,他也是淡淡的。
别人看不出来,阮明姝总是和他待在一块,渐渐就看出了门道。
沈嗣松开手指,“王妃好聪明。”
阮明姝最不经夸,也最喜欢被夸,“谁让你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儿。”
沈嗣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前厅去,外面的风雪挡不住他们的脚步,这个冬天,好像也没有那么冷。
“以前我是不信的。”
“你现在就信了吗?”
“嗯。”沈嗣总是敛着神色,不肯让人看出端倪,他藏惯了情绪,也不爱将很多感情说出来,“走吧,去祠堂里拜一拜。”
阮明姝仰头望着他的侧脸,她的夫君好像总是深不可测的样子,她也看不懂他在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能看得出来他是高兴、还是难过。
说起来,阮明姝真没见过他难过几回。
只是去年冬天,她贪玩,在雪里闹腾了好久。春枝她们劝不住她,府里也没人能管得住她,最后袜子都湿了才依依不舍被哄着进屋。
她嫌姜汤难喝,碰都不肯碰一口。
起初她也并未将这场寒气当回事,结果第二天就发了烧。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吃了两天的药,依然没什么起色。
她自己觉得没那么难受,可是每每睡醒望见在床边照顾她的沈嗣,就什么都没说。
沈嗣的脸色不太好看,喂她喝完药,就不怎么说话。
阮明姝知道他生气,可是这也不能怪她贪玩。
她和他顶了几句,沈嗣脸都被她气白了。
阮明姝看见他咳的越来越厉害,心软了半颗,轻声细语和他说好听的话:“我以后不这样了。”
沈嗣止住了咳嗽,面色苍白:“我何曾拘着你了?只不过你心里也得有数。”
寒冬暴雪,外面冷成了什么样子。
她倒好,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