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点点头:“原来如此,秦公子真是好人。”
她淡淡的笑:“我回去同夫君商量商量,叫我夫君先报你这份恩。”
男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像快要被她气死了。脱口而出就是不可二字。
他早就听说过阮明姝愚蠢透顶,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猪脑袋!
这种杀头的大罪,她还要去和她夫君说,真真脑子有病。
难道不是应该憋在心里,谁也不说吗?
阮明姝装得极其认真:“我皇嫂的亲弟弟今年也要入场参加春闱,你待我如此好,不如我将皇嫂的弟弟也介绍与你,好让你多做一笔生意。”
他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咬着牙说:“不用。”
阮明姝道:“皇嫂不缺银子花,五万两白银不在话下。”
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阮姑娘,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此事我们往后再议。”
阮明姝冷眼看他,自有一派高贵冷艳,她追了上去,“秦公子莫急,我还能给你拉好多桩生意。”
男人离开得仓促,脚下踉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阮明姝收回伸出去的绣花鞋,高高在上,无动于衷。
堂下一阵热闹。
阮明姝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她转过头,就见楼梯右侧站着的两人。
一个身着青黑色锦袍,阴翳不定。
另一个倒是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衫,正值年少。
是阮敬辞和张玠。
他们俩关系倒是好,时常厮混到一起。
阮明姝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见她刚才踢出去的一脚。
沉思间,少年已经走到她的眼前。
阮敬辞问:“姐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张玠站在他身旁,眼神就像阴沟里的毒蛇叫人背后发凉,他依然笑吟吟的,说出的话夹枪带棒,藏着半分讥讽:“秦恪学又是在哪儿惹了你,叫你在背地里狠狠踢了他一脚?”
那双小小的脚,和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绣花鞋。
踢过去八成也没什么力道。
软绵绵的。
张玠牙根发痒,表情阴冷的想,真是便宜秦恪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