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两秒。
也来不及诧异为什么陆小姐今天提前下班了,以及她怎么没有开车。
声音已破吼而出,“先生,陆、陆小姐出来了。”
闻言,孟慎言眼皮跳了下,倏然睁眼,顺着老吴指的方向看去。
手中银戒倏然被攥紧。
女人穿着简单的短款白色宽松针织衫,浅色修身牛仔裤完美地包裹着腰臀,勾勒出曼妙曲线。
脊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即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走得摇曳生姿。
走到一处,她微顿了下,抬手拨弄了下海藻似的长卷发,针织衫上移,就露出一截又白又细,仿佛用一只手就可以掐断的腰肢。
孟慎言死死盯着那抹背影。
眸底的蓝愈加幽深。
指尖把玩的银戒从手中滑落。
只有一截红绳还勾在冷白色长指上。
周遭那么安静。
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在寂静空气无声地碰撞、纠缠。
久久没等到孟慎言的指示,老吴小心询问:“先生,我们……跟上去吗?”
两条红绳拧成一股,缠紧了孟慎言的手指。
像是捆缚。
他收回视线,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走出陆氏集团的大楼,陆瑜感觉到丝寒凉。
一场几乎要倾覆城市的暴雨过后,一夕间就从盛夏进入了深秋。
深夜。
街边熙熙攘攘站了不少加班晚归等候出租车的人。
看着人墙,陆瑜脚步微顿,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折身继续往前走。
直到前方十字路口,人渐渐少了,她才停下。
拿出手机给周姜宁发了个精准定位。
两三秒后,周姜宁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鱼儿,怎么走那么远呢,累不累。我在喜宁街了,五分钟就到。”
听着那边呼呼的风声,陆瑜微蹙了下眉:“好好开车,我可不想你生日变忌日。”
周姜宁喜滋滋:“鱼儿,你真关心……”
话没说完,耳边就传来阵忙音。
周姜宁笑了,将手机随手一扔,又踩下了油门。
今天是周姜宁二十九岁生日。
他在自家会所开了个生日party。
最近陆瑜在忙一个“海岛开发”的大项目,本来是没时间参加的,但是经不住周姜宁软磨硬泡,又看在发小的情谊上,多少还是给了他面子,提前结束加班,去走走过场。
至于寿星周姜宁非要亲自来接她这件事。
周姜宁从小就这样。
陆瑜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