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七岁的小道士从长春观里跑了出来,喘着气说道:“老祖说了,今天不见客!”
陈长生伸手捏了捏小道士雪里透红的脸蛋,笑着说道:“告诉老祖,这是白帝城的事。”
再没有人拦阻他的脚步,看来这句话对商行舟真的很有意义。
长春观里到处都是田。
田里种的不是稻谷,垄上的松树很好看,但也不代表田里种的是风光。
淡淡的气息笼罩着初春的田野,道观里的数十庙地,原来种的都是药草。
在小道士的带领下,陈长生走到这片药田,拿起垄畔的药锄,开始除草移叶。
……
……
(明天没有更新。),!
数万里之外的妖域,教宗陈长生便在队伍里。
直到前天,春意已深,肖张将归,陈长生才乘着白鹤离开。
其间已有百余天。
陈长生说道:“虽说诸事皆有前例,但毕竟已隔数百年,让白帝答应联兵不难,细节却很是麻烦。”
徐有容说道:“看来要比在红河之上钓鱼还难。”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谁都知道,她想表达怎样的情绪。
听着这句话,陈长生怔了怔,隐约明白为何从前夜到今天她都表现的如此冷淡,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下一刻,他忽然想起唐三十六的指点,神情微变喊道:“你看,天上有风筝。”
徐有容微微挑眉,望向窗外的天空,只见碧空如洗,并无别物。
陈长生快步上前,从后抱住她,双臂环挠,恰好合适。
“我不放手。”
“整个大陆都如此团结,我们怎好分裂?”
“南北合流,朝教合一,全指着我们。”
“你就从了吧。”
“或者,我从了你。”
徐有容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本应是厌憎的情绪,在春光的照耀下,为何却显得娇羞无限?
……
……
晨曦细雨,重临在这旧地,人孤孤单单躲避。
隔着十余里地,远远看着京都,车队分作两列,一列顺着洛水上京,一列则是去往远方。
京都的远方,不是大陆里别的地方,而是洛阳,这是一种非常有诗意的说法。
很多年前从西宁镇去京都的时候,陈长生曾经路过洛阳,但他那时候没有进城。
洛阳居,大不易,那里的客栈公认的贵。
这是陈长生第一次进洛阳,也是他第一次走进长春观。
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见自己的师父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