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黄凤一把将她拉着坐下,“你家那位怎么舍得放你单独出来了?不是连体婴一样,恨不得走哪跟哪儿吗?”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许苏无语的推了她一把:“不许你这么说我老公。”
自从知道她能在睡梦中回去另外一个世界后,周陌辰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那段时间,几乎每天睁开眼,许苏都能看见那人在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醒的早,眼眶熬的通红,眼底全是青黑。
白天还总跟着她,无论她去哪里,做什么,身后都有他的身影。
怎么说都没用。
一旦被拒绝,就用湿漉漉的眼睛瞅着她。
她又心疼又无奈,答应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
比如大二那年,才到法定年龄,就被周陌辰拐去民政局领了证。
也是叫人无奈,谁能想到,那样极端狠戾的人,竟然也会依赖一个小本本带来的依赖感。
领完证后,他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些,不在那么紧绷。
本来有些不忿自己小小年纪就成为已婚妇女的许苏,见他这样,忽然就觉得周太太的身份似乎也挺不错的。
黄凤还在不断吐槽圈子里那些镁光灯下风光无限,私底下却各有怪癖的艺人们。
钱佳这几年性子愈发稳重,时不时插句话,大多时候在给她们煮茶,斟茶。
聊着聊着,黄凤话锋一转,眼睛看想许苏:“你知道我前几天见到谁了吗?”
许苏眨眼:“谁?”
“沈琛,”多年过去,黄凤已经全然想不起自己年少时那青涩的心动,见到沈琛时只能想到对方同自己好朋友的纠葛。
许苏却愣住了。
这个名字在两个世界都消失了很久,这个世界,自病房那次说清楚后,沈琛再没有找过她,而许苏更不会主动去关注关于沈琛的一切事迹。
他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先前玩的再花也没有在屏幕上曝光过自己。
而另外那个世界,她也有意避开沈琛,在周陌辰的羽翼下,沈琛也确实没有在出现。
这会儿突然听见这个名字,有种恍然之感。
那段疯狂、执拗、血腥的记忆,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沈琛也好,席子容也好,这些年里全部都退出了她的生命。
黄凤见她脸色不对,小声的说:“苏苏,你没事吧?”
“没事,”许苏抿了口茶,自若道:“你采访他了?上报纸还是电视?”
那人手里虽然有家娱乐公司,但不是从来不抛头露面的吗?
“不是不是,”黄凤连连摇头:“人家是大佬中的大佬,气势吓人的很,谁敢采访他。”
想到前几日在人群中远远见到的冷峻男人,她有些感慨:“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一座生人勿近的冰山。”
跟记忆里那个对着好友,笑的温柔纵宠的男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想到这儿,黄凤看向身边的好友,没忍住伸手捏了把她的脸:“我们家苏苏真是给女人争气,愣生生把一个玩弄女人为乐的风流浪子给掰的清心寡欲。”
许苏无语的挥开她的手,正要说话,就听她又道:“听一个前辈说,沈琛这些年都开始信佛了,这是真要去当和尚?”
“……!”许苏瞳孔微微放大,着实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