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梦了,梦见你离开了。”傅寒舟轻声呢喃,像一只迷路的羔羊,“怎么找也找不到。”
没过一会儿,苏云景感觉耳根有点潮湿。
意识到小酷娇可能哭了,苏云景手足无措,跟着也有点心疼。
“别想太多了,我这不是在房间?”
苏云景连哄带安慰的,把傅寒舟劝上了床。
小酷娇窝在苏云景身边,心情低落地一言不发。
直到苏云景睡着了,傅寒舟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熟睡的清俊少年,他摸上了自己的唇,神情有惊有疑。
刚才傅寒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凑过去了。
苏云景的表情很错愕,显然这个亲昵的程度超出他的想象。
当傅寒舟靠他肩上时,他明显有一瞬的僵硬。
傅寒舟垂下了眼睛,心头莫名有点烦躁,因为苏云景似乎不能接受这种亲密的接触。
苏云景伤的不严重,上学是没事,只不过右手受伤了,近期不能写作业。
现在警方那边已经有了眉目,通过附近监控倒是找到了嫌疑人,但没拍到他的正脸。
不过从身形体貌,基本确定了年纪,大概18到30岁之间,不排除他是花钱受雇这种可能性。
傅寒舟去警局辨认视频里的男人时,倒是给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
去年傅寒舟在南中附近打了一场架,正好赶上有关部门扫黑活动,将南中附近那帮小混混连根拔除。
傅寒舟得罪的人不多,除了这批人,就是闻燕来了。
但闻燕来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可能雇人搞出这么一出警告他。
要是那群人放出了一两个,搞不好会打击报复傅寒舟。,!
“你忘了?你上次鼻子受伤不也流血了?后来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它才不流了。”
“只是血,没有虫子,这个世界上没有虫子。”
苏云景牵着发病的傅寒舟,同时还担心刚才拿刀那人会折回来。
这个时间段,路过这里的人很少,再加上路灯还坏了,谁都说不准他还会不会再杀回来。
对方明显是冲着小酷娇来的。
但好像又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因为那人拿刀捅的是傅寒舟的胳膊,所以苏云景上手拽人的时候,才被误伤了。
好在傅寒舟也没怎么闹,只是总想吸他手上的血。
到了诊所,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并不深,给苏云景做了包扎。
傅寒舟就坐在苏云景旁边,脸色苍白如纸,狭长的眼睛上蒙着一只手。
苏云景怕他情况会严重,不想让傅寒舟看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感受到了傅寒舟的坐立难安,苏云景说,“别动。”
“疼吗?”傅寒舟双手牢牢地抓着苏云景的手腕,喉咙上下滚动着,“还有……血吗?”
其实,他是想问还有虫子吗,但苏云景一直告诉他那不是虫子,是血。
“快没了,医生正给我处理呢,马上就要好。”苏云景安抚他。
诊所医生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
包扎好了之后,诊所医生起身去给苏云景开消炎药。
等他走后,苏云景才放开了傅寒舟的眼睛,把裹着纱布的手给他看。
“你看,是不是没虫子了?”
傅寒舟小心翼翼地捧着苏云景的手,他没说话。
医生开了几包消炎药,嘱咐苏云景过两天过来换药,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