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订了一张大床,房间摆着一个银灰色20寸拉杆箱。
这应该就是傅寒舟说的行李。
苏云景围着行李转了一圈,“你这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昨天傅寒舟从京都飞过来时,苏云景也没见他拿行李箱。
“我是托运过来的。”他这次来就没打算回去,提前把行李托运了过来。
前几天傅寒舟在衡林时就住在这里,他回京都那几天也没退房。
从他离开衡林,决定转学过来那刻,后续的事傅寒舟早就全部想好了。
包括跟闻燕来主动道歉,和郭秀慧他们摊牌,承认自己破坏了婚礼。
苏云景坐到了床上,“你是打算这两天都住酒店?你跟你爸说了吗?”
“说了。”傅寒舟站在床边,他垂眸盯着苏云景,“你明天晚上能过来吗?”
“住这儿,陪你?”苏云景挑眉。
“嗯。”傅寒舟目光清澈干净。
苏云景:……能别总来这招吗?
这谁能受得了?
“应该能吧,我得跟我奶奶说一声。”他都十七了,在朋友家留宿一宿,理论上问题不大。
傅寒舟心情愉悦地坐到了苏云景旁边,他后仰躺了下去。
枕着双手,看苏云景白皙平滑的后颈。
酒店的房间很暖和,灯光也是暖色的,洒下片片橘色的光,看起来暖烘烘的。
傅寒舟心里也暖烘烘的。
“今天我姑生日呢,你什么时候生日?”苏云景用一种很自然的口吻问他。
怕引起对方怀疑,苏云景还刻意加了句,“唉,我生日早过了。”
其实他们这个年纪互问生日很正常。
男生嘛,总爱喜欢装大头蒜,只比对方大一天,就跟得了天大的便宜似的让人家喊他哥。
但苏云景心虚,因为他知道傅寒舟的生日,搁着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来他就虚,这个时候傅寒舟反问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苏云景耳根一麻,在心里卧槽了好几声。
傅寒舟躺在床上,漆黑的眼睛被光染成糖蜜色,浓郁的几乎要化开。
苏云景一回头,就撞进他深沉似海的凤眸。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苏云景有一瞬的慌乱。
苏云景脑子持续空白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话说的,我应该知道你生日吗?”
苏云景虚假地笑着。
“我以为你记得。”傅寒舟目光幽幽。
苏云景的心提着,被他这话弄的不上不下的。
傅寒舟收回了视线,淡淡的开口,“上次你给我买飞机票,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吗?我以为你记得我的生日,我九月初十。”
苏云景差点被傅寒舟这大喘气给吓死,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身份呢。
上次苏云景给傅寒舟在网上订飞机票时,见他把生日月份改成了,当时还惊奇了一下。
他们这批身份证,出生月份还是按照阴历。
后来国家统一改成阳历,不准再用阴历。
苏云景干笑着解释,“我忘了,当时只顾着输身份证号了,没仔细看你的生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