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雪地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忙跑过去,柔声劝她。
“七夕啊,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这样子坐在雪里会生病的,快跟妈回去吧。”
云七夕站起来,望了海面一会儿回头,平静地对岚琪说,“妈,你别担心,我这么珍惜生命的人,又不会去死。”
若是以前,她说出这话时语气一定是轻快明朗的,可这会儿她过于平静,这种平静实在让人很担心。
几天后,她接完一个电话后,来到一家酒店,走到一间贵宾套房门口,她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
云七夕看着开门的男人,并不惊讶地说,“师父,你怎么下山来了。”
柴靖转身,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云七夕跟着走进去,在沙发里坐下来。
柴靖坐在她对面,静静地观察着她。
她很安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俏皮活泼的样子。
“七夕,你动真心了。”柴靖说。
云七夕难过又无辜地看着他,“师父,他是那么让人心动的男人,想让人不动心,好难。”
柴靖轻叹摇头,“可是你与他注定是没有缘分的。”
云七夕黯然地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七夕,你想见他吗?”柴靖问。
云七夕猛地抬起头,重重点头,“想。”
她眼中的渴望让柴靖余心不忍,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怀表,在她眼前垂下。
“七夕,看着这块表,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那块怀表在她的眼前一左一右有规律地摆动着,云七夕的目光追随着那块怀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身体软软地倒了沙发上。
柴靖收起怀表,声音透着蛊惑的力量。
“七夕,忘了吧,那不过是一场梦。”
躺在沙发上的云七夕紧紧皱着眉头,轻声喃喃,“梦吗?”
柴靖拿出针灸包,抽出银针扎进她的头颅里,说道,“对,是梦,只是梦而已,梦醒了,就忘了吧,你看,天是蓝的,阳光明媚,这世界很美好,你深呼吸,是不是觉得空气都是香甜的?把那个痛苦的梦忘了吧。”
已经被催眠的云七夕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
一个小时后,云七夕醒了。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的柴靖。
她撑着沉重的脑袋坐起来,茫然地问,“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柴靖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朝她淡淡一笑。
“怎么?师父就不能来看看你?”
云七夕呵呵一笑,“当然可以,我只是觉得意外加惊喜嘛。”
云七夕又成了以前的云七夕,爱笑爱闹,没心没肺。
她的记忆里,没有云七,也没有楚陌南,没有海里的那场缠绵的拥吻,没有了那个曾经说要背她一辈子,要等她长大,怕她嫌他老的男人一丝一毫的记忆。,!
。”
半年后。
重症监护室里,床上的人身上的绷带都已经拆除,他已经恢复了那张英俊的容貌。
可是他这半年一直处于晕迷状态,直到这一天,每天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终于看到他睁开了眼睛。
女人激动得哭出来,忙把艾伦医生找来,艾伦经过一系列地检查,松了口气般地对女人说,“恭喜,他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