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章有些诧异地低下头,轻轻拍了拍孩童的肩膀。
“天冷,进来坐坐吧。”
陈玄推开大门,迈入门槛之中,不曾回头。
宋煜章心下稍安,牵起宋集薪的手,进入陈府院中。
院落不大,靠近院门的地儿有一座葡萄架,其上藤蔓缠绕,甚至有几根垂落到了地面。
大缸立在院落一角,一条莹白鲤鱼猛地蹦了起来,跳出水面,溅起一阵水花。
宋集薪闻声转头,恰好瞧见了这番景象,他踮起脚尖,好奇地望向大缸,可那条白鲤却并未再跃出水面。
宋煜章扯了扯孩童衣袖,两人这才继续前行。
“今儿天这么冷,我瞧镇子里的水渠都冻上了,这口缸怎的未曾结冰?”
宋集薪踏在青石板上,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无须多问,日后你自会知晓。”
宋煜章面色温和,但语气却潜藏着几分疏离。
宋集薪沉默片刻,继续随之前行。
……
桃叶巷口。
陆沉依旧在此摆摊算卦,可惜小镇就这么点儿人,有那闲钱的都已来过了,因此他这生意就格外冷清。
儒士双鬓斑白,他提了一壶黄酒,径直朝着陆沉而来。
“今日天寒,道长不妨喝点黄酒暖暖身子。”
齐静春微微一笑,摊子周遭冬风渐消,春风渐生。
陆沉咧开嘴角,嘿嘿一笑,也不推辞,伸手便接过了尚有余温的酒壶。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陆沉视线瞥向儒士发髻,念出了那支玉簪上所刻的八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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