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
顾瞻见她不语,就知道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进一步把话挑明:“现在他家说要跟你堂哥结亲,你觉得他们是想要许嫁哪个女儿?”
这不明知故问么!
祁欢嗔了他一眼:“反正我之前没听到过任何风声说二房的要和岑家亲上加亲,不过岑家的门第比我家确实差了一大截,要说是他家处心积虑的在算计……也不是没可能。”
岑家的门第本来就不如祁家,如果要结亲,自然得用嫡女。
何况——
他家小庶女年岁也差太多了!
祁元铭眼见着都快及冠了,疯了么?娶个半大孩子回去养着,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
可是——
真的是会是岑家在算计自家二房吗?
祁文昂和岑氏在京城苦心孤寂算计侯府的爵位,还想再往上爬一爬,结果却是一报还一报,他们也被人认为是高枝给拽住了?
那岑氏和祁文昂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定了定神,祁欢也不再去胡乱揣测,只问顾瞻:“我二婶儿她们明天能到吗?”
顾瞻道:“据盯着她们的探子传信,估计得要后天。”
祁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就等她到了再说了,是非曲直……他们双方总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深入探讨一番。”
天色渐暗,祁欢伸手要去剥桌上的牛皮纸包;“你这买的什么?好吃的?”
“柿饼。”顾瞻道,“此地的特产,说是好吃。”
但是说话间,他却捉住了祁欢的手指,“现在别吃这个了,我打听了一下,这里最有名的是一道夹河驴肉,最地道的馆子在城西,晚饭我们不在这店里吃了,我带你出去吃。”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并且有顾瞻在身边,祁欢压力并不大,欢欢喜喜的就披上斗篷跟着他走了。
两人坐马车去城西吃了饭,正遇上附近逛庙会,就去凑热闹,玩了一圈,等回到客栈都已经过二更了。
前面连着几天都是忙着赶路,现在算是暂时安顿下来,祁欢本来想泡个澡的却临时发现这客栈没有浴桶,就只能再度作罢,只叫星罗多打了点热水,将就着简单擦洗了下。
收拾妥当,赤着脚刚往被窝里一钻就被那冰冷的触感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出门在外就这点不好,客栈里别说是地龙了,就连火盆都准备一个。
祁欢连忙爬起来,找来袜子套上,正要再多找两件衣裳穿了……
心里灵机一动,她索性也不穿了,起身披上斗篷,抱着被子就蹑手蹑脚出门,去隔壁踹顾瞻的房门。
顾瞻那里本来都已经躺下了。
没睡,是因为一直注意听着隔壁的动静,想等确认祁欢睡下了他再睡。
结果这三更半夜听她又开门出来,顾瞻也是匆忙就掀被子下地,刚披上外袍……
听见响动,他三两步冲过来开了门,就被祁欢塞过来的被子抱了满怀。
他愣在那里,祁欢已经泥鳅似的从他身侧挤进了门去,跑到床边一摸,他被窝里是暖烘烘的,然后二话不说就踢掉鞋子跳上了床。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但是以顾瞻的严厉还是能清楚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眼见着她不请自来又鸠占鹊巢的自顾跑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