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暮尧快被姜珍掐窒息之际,沈志桥来了,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儿离死神只有临门一脚,他扬言要把姜珍送到精神病院。
可沈暮尧不同意。
等姜珍清醒过来,看着他脸上脖子,手臂上,全部是掐痕,抓痕,她抱着他痛哭:“阿尧,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
可有一便有二。
姜珍几乎每周都会发一次癫,把他关小黑屋里掐打,不给饭吃。
直至第二年的8月1日,姜珍看到泛红的枫叶,狠厉地红着眼,拿着水果刀刺向了沈暮尧:“你这个克星,你给我去死,赔我的仲明!”
那原本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爱他的人,也是他的亲生母亲,拿刀刺向了他
沈暮尧神情晦暗,压着漆黑翻滚的情绪,他淡道:“你说我,算了,已经过去了。”
迟珈听着他压抑的声音,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她抱着他,一字一字地,重复一遍又一遍:“不是的,你不是克星。”
“沈伯父的牺牲,也不是你的错。”
她的胸口像是被刀子剜了一道又一道,疼得她快要窒息。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说,他该有多难受。
沈暮尧低头看着在他怀里的女人,有点想笑:“你哭什么啊。”
迟珈的下巴被他抬起,他伸出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眼睫的泪珠,“别哭了。”
迟珈吸了吸鼻子,握着他的手,触及男人粗糙带着茧子的手,心里更难过了。
沈暮尧从小学钢琴,他的这双手修长好看,天生是弹钢琴的手。
他原是天骄之子,生在沈家这样的家庭里他只会是充满贵气的公子哥,他本该耀眼夺目。
可他恨害死沈仲明的毒。贩,为此和沈仲明一样从军,做了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
他受了无数的伤,无数的罪。
可凭什么。
迟珈紧紧抱着他,仰头:“沈暮尧。”
沈暮尧低头,从喉咙里懒洋洋地溢出来一声“嗯?”
“你要记得。”迟珈认真地说,“你不是克星,沈伯父也不是因为你才牺牲的。”
“沈伯父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他保护了队友,也抓到了毒。贩,只不过那天恰好是你生日那天,这并不是你的错。”
“至于姜姨所说的话。”迟珈抱着他,轻声道,“姜姨她生病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姜姨才会那样说,不要和生病的患者生气,也别相信病人的话。”
“你得相信我,只能听我的话。”
“我说你没错就是没错。”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姜姨如果再打你,我保护你。”
迟珈眼眶还有些红,眼眸氤氲着雾气,鼻尖和嘴唇也红红的,她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抱着他,一手在他后背轻轻安抚。
沈暮尧忽地笑了起来,他挑了下眉梢,嗓音低哑:“你是在,哄我吗?”
迟珈听着男人近而磁沉的声音,心软了半颗,人也软了。
她脸颊微烫,勾着男人的脖颈,仰头,吻在他嘴角:“是啊,在哄你。”
“这算哄啊?”沈暮尧没等她撤离,捧着她的脸,轻啄她的唇,“不太够。”
迟珈窝在他怀里:“那你想我怎么哄?”
沈暮尧挑唇,大掌托着她后腰,一个轻松将她抱起,迟珈整个人悬空,她下意识抱着男人的脖颈,“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