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道:“陛下想要解决当下的困境是好的,可脚步还是太快了,我等应该斧正陛下才是。”
岑文本对此深以为然,去年就是因为朝中的步子太大,这才会导致铜钱贬值,朝中花出去的铜钱太多了。
眼下这个麻烦还没解决,不想再多生麻烦。
许敬宗道:“陛下的想法是好的,肯迈出这一步的心也是好的,但就是这一步太过危险了。”
岑文本道:“缺少一个契机,如果这个契机足够好,老夫也能够准许,但陛下确实操之过急了。”
现在的朝堂不一样了,内阁成员全票否决了这位新帝的想法。
要放在以前,这是鲜有发生的事情,李承乾登基以来第一次碰了一鼻子灰的。
朝臣有了向皇帝提出反对的权力。
也给了皇权一个枷锁。
张阳给予朝中新制度造就了现在大唐的集权巅峰,让皇帝的权力至高无上,也给皇权加上了一个枷锁。
这使得皇帝的权力就算再大也不能恣意妄为。
今年的开年大朝会依旧是隆重的,诸国使者来朝,今年高卢人又一次向大唐表达他们对西方局势道歉,并且愿意将耶路撒冷等地界交给大唐。
但这一次,内阁没有搭理高卢人,因为在巴比伦都护府的张士贵早已夺下了耶路撒冷。
并且还要继续进兵北上,一路攻向更北方的欧洲。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有了天竺这个粮仓以及波斯这个跳板,大唐开始了极为疯狂地扩张。
李承乾这位大唐的皇帝延续了天可汗的称号。
他是大唐的第二位天可汗,并且这位天可汗在大朝会上黑着脸下了旨意,安西都护府再派三路兵马,三位大将西征高卢。
不仅仅是贞观一朝要开疆拓土,李承乾并没有按照朝臣所预想的那般偃旗息鼓,休养生息。
而是在这个关头,对西征之事变本加厉,所用将士不限于回鹘人,突厥人,或者是吐蕃。
安西都护府筹措兵马,天竺都护府提供粮草,大唐的扩张步伐不会就此停下。
高卢人使者,跪在太极殿内已没了求饶的声音,一声不吭地不断行礼。
各路使者冷眼旁观,这是背信弃义的高卢人应得的。
唐人是最崇高的身份,当年征伐大食人,高卢人背信弃义,私自扣下了西方的圣城。
现在唐人的怒火,高卢人也该受着。
新罗使者金春秋又一次来到长安城,他向这位新天可汗提出了自己的意愿,愿意用整个倭奴地界来向大唐换取新罗人在大唐的户籍。
从此新罗人也是唐人。
此事得到了中丞许敬宗与中书令岑文本两位内阁的支持,马周与褚遂良弃票不发表看法,在岑文本的支持下,许敬宗要求礼部准备新罗人再次渡海东进的事宜。
即便是大唐还有种种处理不完的麻烦,在对外的国事上,大唐一如既往地强横。
大唐的外交就是这样,在外人的眼中,唐人善于讲道理,但他们又不喜欢讲道理。
在强大的国力面前,根本就不用讲理。
朝堂还有许多争论,诸多的国策需要制定。
而在长安城内依旧是一片的祥和与热闹。
长安有了很多关于骊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