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摇头道:“好像不太合适,但老夫问了宫里的老人,他们说起现在的陛下也是讳莫如深,老夫心中隐约觉得不对,想来问问你,看你知道些什么?”
张阳低头看着还有些冰渣子的地面,“不清楚。”
“就算是你知道了什么,你也不会告诉老夫。”长孙无忌神色带着不悦,“是也不是?”
“赵国公至今还未告诉我,老师当年回了长安城都做了什么安排。”
“罢了,告辞。”
俩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张阳心中有些庆幸,天可汗啊天可汗,你肯定也没有想到是你最亲近的老奴,将你最不愿意告知他人的事,告诉了我。
他对你忠心耿耿,但在弥留之际还是选择了出卖你。
不过人已经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猜疑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皇帝知不知道,骊山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
那么在这个时候,皇帝将绝大部分的国事都交给了太子,他会做什么样的准备呢?
会继续保留长孙无忌这样的外戚留在中书省。
还是将我这样的外戚踢出权力的中心?
又或者说,皇帝想要将一个江山平稳地交到下一个继任者手中之前,会抹去一切的隐患。
“哎呀。”张阳摇头自语道:“我怎么也越来越八卦了。”
长安城内,张清清亲自带着弟弟来房相府邸拜见。
房相的妻子安排了很大的排场来迎接这对姐弟,家中的亲眷都来迎接了。
张清清礼貌地行礼,“师母不用这般,弟子不过是带着弟弟代爹娘来看望房相的。”
房夫人眯着眼笑道:“当不起这一声师母的。”
“房相是弟弟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自然当得起。”
房夫人笑得更开心了,带着这对姐弟入了府邸。
张清清打量着房府又道:“我们家都用上了琉璃做窗户,改天让骊山的工匠也带一些过来。”
房夫人连忙道:“这不可以的,我们家……”
“房夫人莫要客气了,这都是弟子的孝心。”
“哎呀,你们骊山真是……”房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出手太阔绰了,大郎!二郎!快来见过小郡主。”
房遗直和房遗爱一起行礼。
张清清一路走到书房,上下打量,“房相书房也该改一改的。”
房玄龄正坐在书房内,见到来人神色有些犯难,齐声道:“见过小郡主。”
张清清也回礼道:“见过房相。”
看孩子走入的书房中,房夫人支开了一群亲眷。
书房内就剩下,姐弟两人与房相。
张清清递上一盒茶叶,“说不上贵重,还望房相不要嫌弃。”
房玄龄抚须道:“你都要给老夫家中装上琉璃窗户了,还差这些茶叶吗?”
“房相误会了,家父一直以来都有规矩,我们家的孩子不能入仕的,房相只要教弟弟为人处世的道理便可,您也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房玄龄的神色又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