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情绪交杂在一起时,赫然转变为恐惧。
深入骨髓的恐惧。
令人迷失的恐惧。
渴望又厌恶的恐惧。
余赦松开剑柄,双手按在在水晶棺上,大口大口地喘。
[您竟然徒手去拿那把剑。]
[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主人了,嘤!]
[这把剑是祂从恐惧之源中分离出来的,您真是太──]
余赦听着系统的抱怨,也在心中疑惑。
他做的事情,太脱离他的性格。
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这样莽撞地上手。
正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
时间变得缓慢。
缓慢到余赦甚至可以感觉到从脸上轻抚过的尘埃颗粒。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余赦下意识抬头看向水晶棺中。
那位原本闭着眼的尸体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一双幽深到乌黑的蓝色。
像是光线无法穿透的深海。
黝黑、深邃,仅仅折射着微弱的蓝。
邪神尸体在看他。
余赦抓住在水晶棺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
来自指尖的压力让血液阻塞。
回流的速度比不上心跳加剧后的新鲜产出。
胸腔的擂鼓声骤然间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
嘭!
嘭!
嘭!
像是失控的火车头,即将冲出轨道。
余赦就这样和邪神对视着。
他们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没有戳破此刻静默的表象。
余赦已然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