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城最关心的是他二哥,前二嫂过捎带一下,哪有功夫问这些。
老杜见状转向沈思维。
两个家庭最后一次见面沈思维才六岁。平日里在家最常听到的是英才俊的伯伯,跟伯母熟。中间开几,沈思维又是个小辈,哪好意思问长辈私生活啊。
沈思维道:“我也清楚。结过婚也离了。这几我们两家聚会,没听提过丈夫,我们也没见过。”
杜春顿时忍住说:“老杜,作孽啊。”
老杜愣了愣,注意到眼中的促狭,禁瞪一眼:“吃你的饭!”
沈思维看看杜春,又看看神『色』复杂的伯伯,后知后觉:“那个伯母是因伯伯?是,是说跟杜伯伯您离婚,是因您,您……”
老杜看到小辈这么难,好心替他说:“我外面有人?”
国防部一枝花,男人女人都爱他。
的沈思维以调侃。长大后远在国外,他家那些女『性』长辈每次说起国内的故人,都忍住“陆拾遗”的死感到惜。
有比他爸早出来的人在首都见过他,他爸爸因此一打听到他还活着就想来见他。又怕他的身份给这位伯伯带来麻烦,明知道他去首都开会都敢巧遇。
最近上面松口让他出国跟家人团聚,也没有人三五时地上门询问他思想学习情况,彻底把他当成一普通公,他爸才敢往这边来。
沈思维知道这个爱是对兄长对长官的爱。他家那些女『性』长辈的爱是对他的欣赏。他怎么也没想到要离婚的前妻到如今还单身,居然是因他。
谁说他前妻对他失望透顶,伤心欲绝,远走异国他乡啊。
沈思维禁问:“既然那个伯母那么,那么的,干嘛还跟您离婚?我记得国时期纳妾好像是合法的?”
老杜道:“那过是借口。”
以前沈舒城也想通爱家爱妻的好男人怎么突然风流起来。出来后知道他还活着,顿时明白那过是伪装。
沈舒城想想他前二嫂家的情况:“因二嫂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老杜颔首:“道同相谋。何况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沈思维愈发懂:“这样说更应该开始新生活。”
杜春禁轻笑一声。
一屋子人约而同地转向。
杜春:“老杜的心很小,连家人都放下,他的心有很大,装了家国天下。”
老杜怔住,敢信这话是从他闺女嘴里说出来了的。
杜春瞥他一眼,“我还没说完。人都是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嫌你顾家。等找个顾家的,又觉得他没出息。你当在国防部高官厚禄所,一心看来的土里土气的党工作。肯觉得你疯了。现在往回看,肯觉得你厉害,灵魂都是香的。拿你跟人家比,在国内还找到,国外上哪儿找去?资本义国家,从上到下一身铜臭味儿。”
话音落下,室内安静下来。
好半晌,甜儿勾头打量娘,“娘,你真没上过学”
沈家父子回过神,由得转向杜春。
杜春:“你娘我又是识字。就算识字,跟你爹结婚这么多,我还没一点长进?”
沈家父子收回视线,他们就说么,杜春怎么是个文盲。
老杜苦笑道:“小杜,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
“我是夸你。”杜春赶紧打断他的话,省得他脚下无根,飘的又想干么干么,丝毫顾及家人感受,“咱们国内像你这样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老杜想想他以前的战友,如今的很多老同事,“你说得对。”
杜春道:“还有一点,你长了一副好皮囊啊。虽说看久了都会腻,再找对象,肯甘心找比你差的。就算有人花言巧语哄得一时神魂颠倒,过日子又是做梦,等俩人一起过日子的时候,清醒过来,再跟你一比,过得下去才怪。”
沈舒城赞同:“春说的是。二哥跟你娘结婚那几,也就离婚前半在外面混日子,之前对你娘以说百依百顺。我们私下里没因此调侃二哥。”
杜春:“那是因老杜双身份,觉得对起。”
沈舒城点头:“事实上嘘寒问暖也是假的。我觉得二嫂如今想起来,肯恨得二哥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