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其他人的态度也不例外。
凌烟阁。
娆贵嫔坐在软榻上,拂过摆放在软榻旁的玉如意,轻哼着说:“这中原的东西可真精致。”
又想起今日去的长春轩,虽说同是偏殿,但长春轩明显要比凌烟阁来得雅致精贵,她撇了撇嘴,想起听见的传闻,她的宫殿本该是颐和宫旁的衢灵宫。
但皇上昨日下旨,将她的宫殿调换了。
昨日皇上只去过长春轩,忽然有这么个决定,摆明了和昭修容有关。
她今日特意去了长春轩试探,果然,昭修容对她不喜。
娆贵嫔冷哼了声:
“不过仗着怀孕罢了。”
她见多了这种恃宠而骄的人,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瞧见时辰不早了,娆贵嫔招来宫人伺候她洗漱,进入浴桶中时,她还在扬声吩咐:
“听说新人入宫,皇上都会宣她侍寝,你们可都要伺候得仔细了。”
娆贵嫔本就生得明媚张扬,较比京城女子五官要立体,宫女替她梳妆换上宫装后,她站在殿内,顿时将一旁的宫人衬得黯淡无比,让人从她身上移不开视线。
在宫中伺候了很久的宫女都不由得有些惊艳。
可惜,娆贵嫔等到御膳房将晚膳送来,都未曾等到御前的消息,时间一长,娆贵嫔不复刚开始精神,她打了个哈欠,不解地问向宫女:
“皇上怎么还没有来?”
宫女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回话。
等传来宫门落锁的声音,宫女脸色稍变,勉强道:“主子不妨先用膳吧,皇上今晚应是不会进后宫了。”
娆贵嫔一愣,从宫女的谨慎和小心中品出一抹难堪,忽地,外间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恰好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皱眉:
“哪里传来的声音,吵死了!”
宫女惊得脸色一白:“主子慎言!”
娆贵嫔憋屈地看向她,宫女道:
“含禧宫正殿住着叶昭容,这是叶昭容膝下的小皇子在哭闹了,主子万不得编排小皇子,若传了出去,怕是会对主子不好。”
娆贵嫔只是不清楚宫中的情形,但也不是傻子,宫女的话一出,她就理解了话中含义。
她草草地用了晚膳,躺在床榻上,但因为隔壁时不时就传来哭声,让她一夜都未曾睡好。
顾晗没管娆贵嫔,但仍不停地有她的消息传来,其中最瞩目的一点,那就是娆贵嫔几乎是雷打不动地日日都要前往一趟养心殿。
周美人来陪顾晗散步时,就翻了个白眼:
“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矜持的姑娘家,娆漠的人难道都这么厚脸皮?”
顾晗觑了她一眼,好笑道:“死缠烂打虽叫人笑话,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昨日娆贵嫔就磨着皇上陪她逛了御花园,落在后宫妃嫔眼中,不知遭了多少羡慕嫉恨。
周美人撇了撇嘴,懒得再提扫兴的人,看向顾晗的腹部,有些担忧:
“我记得余氏生产时,似乎都没有娘娘这肚子大。”
顾晗也不禁抬手摸了摸小腹,自显怀后,她腹部就肉眼可见地一日比一日大,偏生她四肢纤细,让人不禁怀疑她这小身板如何撑得起这肚子的?
赵嬷嬷近来看她,眼中常有些若有似无的担忧。
顾晗看在眼中,也不由得心情沉重。
“太医可有说过,娘娘的预产期是何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