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我没有那么大度,我不可能真的一下就做到放手。」
「你知道你跟他接触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开车以根本不受控制地速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本来想撞他的,但是又怕你生气。」
「我出了车祸,在手术室抢救了几个晚上。陈叔当即就说要辞职,他不打算管我了,他说我是疯子,其实我没疯,我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让我别来打扰你,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可是看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心里很难受。我偷听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话题,希望有朝一日能用这种方式重新跟你展开话题。」
「我会恶劣地在你每一任男朋友门外偷听你们做爱,听你沉重的呼吸和兴奋的声音,我笨拙地去学习阴暗地窥视,万一哪一天我能用得上呢?」
「祁漾,你越幸福,我就越扭曲。」
「想让你真的能拥有一个合适的爱人,又怕那个人不是我。」
「啪!」
一个巴掌用力甩在了谢忱言脸上,他被打得偏过了头。
祁漾的身体早已经不像从前了,开民宿要做的活很多,他早已经在一天又一天的忙碌中变得强壮起来,手上的力气也不似从前。
谢忱言嗅到了一点铁锈味,是从嘴角散发出来的。
「当然不是你。」
祁漾恶劣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么喜欢听,等下次有机会,你可以趴在我和我男朋友的床下听。」
「你没有上我的机会,但是说不定能有替我们收拾的机会。」
祁漾说。
谢忱言瞳孔震动着,面上有点难堪,看着祁漾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岑溪和祁漾也没在一起。
或许是那天晚上的经历太过离谱,祁漾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岑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有一方开始回避,用不了多久就会冷淡,岑溪后面也不再联系他了。
傅砚修恨铁不成钢地骂过祁漾几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难道因为谢忱言你就准备这样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你有心结,换人打开啊!」
祁漾不知道说什么,笨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某天他陪客人出去玩,客人是外地来的,竟然跟祁漾这个在这里住了几年的人说这里有一个很灵的寺庙,要祁漾带他们去看看。
祁漾跟着导航找了很久才找到,客人去寺庙里烧香拜佛了,他站在门口,远远地看见一个方丈走了过来。
两个人简单交谈了几句,祁漾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吐露了心声,突然很迷茫地问了一句:「我该怎么办?」
方丈笑眯眯地抬头,目视着远方:「解铃还须系铃人。」
寺庙里响起钟声,方丈走了进去,祁漾转过身,看见刚才他看的地方,谢忱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