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路走得很快,耳边的风轻轻吹着,心情十分惬意。他刚走到去往学生餐厅的花坛边,看见陈之昂背着书包,手里提着药店的白色塑料袋,漫无目的地走着。
“陈之昂,你小子去哪啊?你不是和他们一起去自习了吗?现在才七点多,你怎么要回宿舍了,他们人呢?”张扬看着陈之昂手里提的药袋子,皱起眉头,“你怎么又吃药,你最近没生病啊,是药三分毒,不能多吃。”
“你不懂,我去药店配了一些调理的药,这叫未雨绸缪。”陈之昂嘿嘿假笑了几声,“你干什么去,你竟然要去自习?”
“你啥意思,什么叫我竟然去自习,我去自习很奇怪吗?搞得我好像不爱学习一样。”张扬心里有些郁闷,为什么陈之昂对他是这样的看法,那其他人肯定都是这么想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就是没怎么过自习啊,你不在宿舍好好待着,要去干什么?我还说回宿舍找你一起玩电脑,打游戏呢。”陈之昂用手扶了一下眼睛。他的身子很单薄,风灌满了他的衣服,他抱紧了胳膊。
“自习有什么用,要是真学习,在哪都能学习。”张扬轻轻拍了一下陈之昂瘦削的肩膀,“我去排练厅练舞,你赶紧回去吧。”
陈之昂现在很迷茫,大一已经挂了四科,他不知道为什么挂科的总是他。他跟着其他人一起自习,课没怎么睡觉,作业偶尔抄一点,没有参加学生会和社团,不爱打篮球和踢足球,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西X大规定,大学四年挂六门及六门以学科,毕业时不会发学位证。陈之昂心里很慌,但他从来不会把他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别人都替他着急,他只有两次挂科的机会了,如果继续像大一这样挂下去,大学就等于白了,白白浪费了四年时间。
刚开学的时候,陈之昂参加补考的前一天晚,坐立不安。张扬叫他去东门积香厨吃饭,怂恿他抽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磨砂猴香烟。陈之昂被烟味呛得眼泪直流,但他笑着说,偶尔抽一支烟,挺好的,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怕了。张扬又让陈之昂喝酒,陈之昂拒绝了,他隔着衣服指着自己的胃给张扬说,暑假的时候,在他们家那边的医院做了胃镜,喝不了酒。张扬还真担心陈之昂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怎么全身下都是毛病。
张扬自己一人喝了三瓶啤酒,给陈之昂开导着说,人间值得,及时行乐。陈之昂不知道想通了什么,居然拿起杯子开始喝酒。最后竟然喝醉了,张扬扶着他回了宿舍。第二天他晕晕乎乎地参加补考,最后稀里糊涂地通过了补考,也算是一大幸事,要不然张扬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张扬到了排练厅,大家已经开始在训练,他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跟着一起练习。黄晨一直在指导大家的动作,跳完一遍,就会把大家叫到一起,分析存在的问题。大家都感觉没有努鲁,这支舞还是缺点味道。虽然有黄晨在,但努鲁在这支舞当中发挥的作用,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因为他跳的是breaking,那些单手转、大风车、飞机跳、倒立定格、NIKE步,全都是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作,而且全都充满视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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