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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五(第2页)

沈疏香见状捏着画纸的一角晃悠:“不过太子殿下画作真是一般,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说着凑近沈以宁耳边,“不过你看这画纸这么皱,一定是殿下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好容易才下决心……”

“给我!”沈以宁抬手抢过画纸,提起裙摆便往外跑。

沈疏香扒着窗框喊:“沈以宁,你跑什么,以后不学写字了还不行吗,别逃学呀,小心我写信告诉谢知凌你不好好读书!”

那人儿早跑没影了。

她转身捡起被风吹落的另一张信纸,从头读了起来,还是照例的问候沈府众人,只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裴时与这次竟写了许多西南风光。

“烟霞胜景,云海苍茫,惟缺卿侧。”

“姓裴的这信倒写得柔情,只是不知这‘惟缺卿侧’是写给谁看的?”

沈疏香笑着摇头,刚要将信件合上,目光却突然钉在了落款处,喃喃道:“咦……这时间怎么会是七月初九呢……”

……

沈以宁将那画纸紧紧揣在怀里,本就皱巴巴的纸张更是被揉成了一团。

那日她就立在门后,她有许多话要对谢知凌说,结果推门进来的只有沈疏香一人。后来她再去太子府时,得到的是太子殿下已离京的消息,谢知凌竟连句话也没给她留。

她擦去眼角的泪,坦然接受自己选择的结果。

她日日都要追问爹爹西南的战况,这无限的担忧与焦虑在她身体里滋生出无数根尖刺,明明该静心练字,可她却总会觉得不耐烦,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噬咬着她的心。

连面对沈疏香,她都避无可避地变得疾言厉色起来,她不懂人为何越愧疚越狠厉,许是她意识到谢知凌在救沈疏香这件事上所做的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她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怀疑了一个人的真心。

渐渐地,她竟又生出一股怨恼,她忍不住要怪谢知凌,若是不原谅她,为何不退婚?还要让京城人以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若是原谅她,又为何一封信也不给她写,只让裴时与转达一句冷冰冰的“太子殿下问以宁安”,她看到这句话几乎想将那信纸撕碎。

她当然安,她在京城,重兵守卫的王朝心脏,她怎会不安?

她想知晓他是否安,在每日的西南捷报之外,可有生病,可有受伤,以及何时归来。

阳光透过薄薄的画纸,一轮明月之下,两个墨绘小人手拉手靠在一起,似有晚风将两人的衣袂卷起。

沈以宁绽开笑颜,将那画纸贴在心口。

他还念着她!

西南的风终于吹到京城,沈以宁靠在门边,心想,也许那西南的月亮真的比京城更圆。

好像有句诗是怎么说的来着,谢知凌曾经教过她的……

哒哒的马蹄声从街角传来,沈以宁立马冲下石阶,对着回来的沈归远喊道:“爹爹,快说说今日西南的战况。”

沈归远的衣服下摆还沾着泥点,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垂着,他伸手揽过沈以宁,声音沙哑:“西南……”

“不好了!出事了!西南出事了!”

沈归远还未说完,就被跌跌撞撞从远处跑来的沈疏香尖声打断,沈疏香举起裴时与的那封信,喘着粗气,:“西南一定出事了……”

“你们看这封信,”沈疏香捏着信的指关节已经发白,“这落款是七月初九,可上一封信的落款是七月初五。”

“姓裴的一向是十天一封信,为何这次写信才隔了四天,而且这封信到我手里……一天也没有早……”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沈以宁惶然抬头,刚才的喜悦已经尽数消失。

“西南出事了……”沈归远将沈以宁搂得更紧了些,“西南运粮的路被切断了,江昱奏报,叛军有一支队伍正好挡在运粮路上,以押粮队伍的兵力,根本闯不过去。”

“算算日子,时与和殿下,怕是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粮草已尽,重兵围困……诶,今日陛下召集众人就是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什么……”恍若有一道惊雷劈在沈以宁耳边,她已无法思考,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山穷水尽”四个字。

“不是一直是捷报么?怎会如此突然……”

她看着那张被她揉成一团的画纸,两个相依相偎的小人儿,原来竟是诀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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