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寒!”沈怀君惊叫一声,想叫醒身上的少年。
可少年醉酒朦胧,双眸半眯着,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原来梦里的师尊也会这般凶啊。”墨砚寒喃喃着,垂下头去吻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唔。”沈怀君哼咛一声,肌肤被啃噬般的怪异感觉令他全身不适,挣扎着想逃离。
少年看似身形削瘦,但身骨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挤压时,小花精实在受不了,从衣襟口飞了出来。
“你你你你你俩”小花精偷听时已知道二人在干嘛,可它真正看到衣衫不整的沈仙君、胆大妄为的墨砚寒时,惊得差点撞到琉璃宫灯。
“什么东西?”墨砚寒一怔,目光幽幽转向宫灯,厌烦地望着小花精。
沈怀君见状扶额,砚寒的一只手还抚在他的脖颈间,仿佛在摩挲品鉴一块光滑绸缎,肌肤细腻的纹理被砚寒揉搓得诱红,而这一切都被小花精看在眼里。
他在小花精面前尚留的颜面,待出了鬼殿,怕是要荡然无存了。
“连梦里也会出现这只虫子,哪天扔进忘川里。”墨砚寒嘀咕着:“师尊脸皮最薄了,肯定害羞了。”
沈怀君:“”
他可真是谢谢这个好徒儿,醉酒了也不忘念着他。
墨砚寒的话一出,小花精细杆似的小腿狠狠打了个颤,它实在怕鬼主醒来后将他灭口。
于是小花精钻进墨砚寒的衣袋里,掏啊掏,捧出一块光滑圆润的石子,一脸悲壮地呜呜了声,然后跳进了芥子空间。
那神情,仿佛为了人间大义跳了忘川河。
“好了,这回没有烦人的虫子了。”
沈怀君怔愣的片刻,墨砚寒的身体再度覆过来,附身轻轻稳住他的双唇,不知不觉,白织布料的衣衫被褪到肩头,那双手还不知足地向下扒着。
他不得不伸长了脖颈,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为少年的任性预留出足够的空间,免得自己受罪。
可少年像是不满足般,自顾自地向他耳垂后摊去,在敏感的耳垂后方轻吻,激起他一阵战栗。
“砚寒!”沈怀君低低地喊着,有些头疼。
他知道,今天是他自投罗网,必须要让自家徒儿占去便宜了,但只要不到最后就好。
沈怀君合上双眸,静静享受同少年的温存,他浑身诱红得仿佛一朵初次盛开的桃花花苞,一点点褪去外层的白瓣,露出最艷丽的花蕊。
不知不觉,他有些意乱情迷,一个不注意,某只大手悄悄拨开里衣,探到他身后。
沈怀君一个激灵:“砚寒别,疼!”
墨砚寒一向霸道,但听到这声痛苦的叫喊,顿时停下了动作。
“师尊疼?之前不疼啊。”
沈怀君在温柔暧昧的气氛中猛然惊醒,额头已经密密麻麻浮起了汗珠,如今二人身在现实中,自然没有在识海中的神魂交融那般方便。
“是,真的疼。”他喘着粗气道。
少年迟疑了一瞬,收回手臂,即便醉酒中他也不愿见到师尊痛苦受伤。
墨砚寒转而伏在沈怀君的肩头,一边轻吻着一边喃喃道:“可是砚寒好喜欢师尊啊。”
“当初第一眼见到师尊就心动不已。”
“师尊也喜欢我,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幸运的事?”
即便少年忍住情欲,可仍是心痒难耐地在他腿间蹭了蹭。
沈怀君看着少年憋闷而发红的眼眶,长长叹了一口气,修者的感情总是保守又含蓄,他习惯了持身而立,在繁琐的礼节下掩住内心真正的意图。
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到这般炽热滚烫、毫不掩饰的鲜明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