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受过无数的指责和脏水,区区的师徒同寝,又有何惧?
何况,这是他最喜欢的砚寒啊
半晌后,沈怀君阻拦的手缓缓滑落,手臂垂在一旁:“魂修是怎么修法?你、你弄吧,为师不懂。”
墨砚寒当真以为他不懂,认真解释:“魂修同双修一样,我这般说,师尊可懂了?”
沈怀君脸一红,撇过脸去并不出声。
墨砚寒疑惑,想到望雪境的雪阁主的话,恍然回过神来,雪阁主说过,师尊他没看过那种不可描述的话本!
师尊他连双修都不知该如何修!
墨砚寒心头一热,匆匆起身扯开自己的腰带,附身抱紧了师尊单薄的身体。
“师尊既然不指点徒儿,徒儿就自己来了。”墨砚寒轻嗅着师尊脖颈间的淡淡竹香,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安抚着:“金花功法里讲,魂修不会疼的,师尊莫要害怕。”
说罢,温柔地附身覆住了身下人柔软的双唇。
“砚寒等等,为师有些疼,你等等砚寒!鬼主,本仙君命你给我停下!”
墨砚寒起身,诱红的唇角滑过指尖,他轻轻一笑,柔中带刚制止住身下人的动作。
“师尊喊我鬼主,真真是见外了。”他笑道:“您该喊孽徒呢。”
沈怀君再度清醒时,已是清晨时分,他双眸望着窗外灼热的日光,确定自己身处秘境。
他抬手活动下手臂,体内中毒后的酥麻感已经消失,但头脑昏沉沉的,余毒未清理干净。
再看向周围,没有砚寒的身影,估计那个孽徒是怕自己发火,提前跑了,身侧的床单有翻滚的褶皱,但远远不及识海中两人神识交融的剧烈
想到这个,沈怀君伸手,一言难尽地扶起额头,当年他曾在比试大会上痛斥师徒间的“不正之风”,到头来,自己竟也走上了这条路。
“师尊别怕,神识交融罢了。”
脑海中浮现砚寒的话,可他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双手被人紧紧攥着,肆意妄为的场面,真是一塌糊涂。
此时沈怀君无比庆幸仅仅是神识交融,自己浑身汗水狼狈不堪,若是秘境中,必得找出河岸清洗了。
“不过砚寒的身量怎么一下子比我还高?”他喃喃自语,忽然回过神来,不对,砚寒是鬼主。
“砚寒?估计不是本名吧。”沈怀君道,心头浮起一股悲凉,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春风几度,连对方的真实姓名不知晓。
营帘忽然被挑起,沈怀君一怔,垂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余光撇到门口,发现砚寒也低头不语。
“师尊,妖王朝庭求见。”墨砚寒道。
“好,请他进来吧。”沈怀君点点头。
而砚寒并未离开,他在门口踌躇片刻,起身上前扯来鸦羽大氅,覆上沈怀君的肩头。
“秘境气候起伏不定,师尊小心些。”砚寒乖巧道。
沈怀君的脸颊不知不觉泛红,嗯了声,移开目光,不去直视少年的眼睛。
两人一阵尴尬,直到耳边传来一阵营帘挑起的声音,沈怀君长舒一口气,起身见客。
妖王踏入营帐时,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但帐内并无异样。
“之前派侍从前来询问,但守门的小花精说您有要事在身。”朝庭道:“不知是何要事,在下能否帮上忙?”
沈怀君摇摇头。
朝庭欲言又止,求见时他亲自来到了营帐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哼咛声,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但他不敢确定。
“妖王到底有何要事?妖族的叛徒可有抓到?”沈怀君催促。
朝庭回过神,点点头道:“幸亏多位修者助我,叛徒已经抓到,待回了妖域再解决。”
沈怀君点头,清霄门镇守妖域,他必须时时刻刻关注妖族的动向。
朝庭说罢,沉默了一会儿,慢腾腾地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
“合血草?你拿它做什么?”
朝庭鼓足了勇气,开口问:“您口中的合血草,是不是、是不是我父亲的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