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话一出,沈怀君的神色更加复杂,“我怎么记得你一直偷懒,似乎没有正经学过修仙功法?”
墨砚寒语塞。
沈怀君一阵头晕,之前的许多事浮上心头,把他从毁仙池救出的人是鬼主,每日为他端药披衣的是鬼主,甚至拽着他手臂撒娇的也是鬼主。
他一时接受不了,也不知该如何问起,眼前的场景模糊朦胧,很快化为漆黑。
“师尊您怎么了?您怎么晕了?”
傍晚沈怀君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营帐里,泥炉上咕嘟咕嘟地烧着水。
“师尊。”墨砚寒掀开帘子走入营帐,端来一碗汤药:“喝下吧,压压惊。”
沈怀君刚刚清醒,意识尚处朦胧,接过药碗问:“怎么?咱们出了秘境?”
“没有,陆族长正在研究如何打开秘境通道。”墨砚寒大咧咧地坐下,哼了声:“自家的秘境,连通道都不熟悉,真是笨死了。”
沈怀君眉眼一垂:“这便是鬼主你的本性?”
墨砚寒身形一僵,笑嘻嘻地抱住自家师尊的手臂,撒娇卖乖:“师尊,我这般乖巧的徒儿你去哪里寻?就不要赶我走啦。”
可沈怀君抬眼时,满脸的漠然,伸手将少年向前一推。
“你走吧。”沈怀君撇开头:“你身为鬼主,当清霄门的弟子算个什么?快走!”
墨砚寒刚要解释,可沈怀君似是被气到了,狠狠咳了几声,他怕自己真气坏了沈怀君,打算先出门,在门外守着。
可脚步刚走到营帐门口,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转身时鼻尖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是鬼,对血味的敏感超乎常人。
“沈怀君!”他飞快掠到床榻边,将人扶起,沈怀君瞳孔涣散,青丝垂落,嘴角不断溢出黑血,已经濡湿了衣襟。
“你中毒了?你中毒了怎么不早说!”墨砚寒心疼地喊着,去翻找解毒丸。
可沈怀君抬手,轻柔地制止了他。
沈怀君喘了喘气,艰难开口:“砚寒,我这具身体中毒,便是神仙来也难救了,你别废功夫了。”
“你快走,别回来,不然世人都会怀疑是你害了我”
话未说完,他口中溢出更多的血。
墨砚寒心如刀绞,他用拇指缓缓擦掉这人唇边的血,扶着后背将人放回床榻。
“师尊可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看双修功法?”
沈怀君迷茫地望着他。
墨砚寒的身体缓缓覆过来,眼神沉沉:“师尊身骨脆弱,想必折腾不起,但若是魂修,也能保住师尊的性命呢。”
沈怀君的意识已经模糊,喃喃地问道:“魂修?怎么修?”
墨砚寒附身,唇角轻轻蹭过身下人的双唇,沈怀君的唇偏薄,满是血腥,他忍不住轻轻含住这人的唇珠,反复碾吮,离开时,唇珠泛红,像是刚被人欺负了似的。
“魂修出自金花功法,自然同双修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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