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人家砚寒!”穆城主一脸的不争气。
而石阶上,沈怀君伸出手指,掐紧了砚寒的小脸蛋。
“以后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可这般冒险,知不知道?”沈怀君严声道。
墨砚寒被掐得连连举手投降:“好好好,师尊您看看喜欢哪只花精?咱们快快哄来。”
沈怀君松开手,蜜糖瓶子在手中掂了掂,拉着自家徒儿来到花丛,月白的昙花花蕊心里坐着只小小的花精,花精短手短脚,双翼透明,身披薄纱般的花瓣,无精打采。
橙黄的蜜糖汁点在手指尖,探到花蕊边,那花精闻着花香味,飘飘乎乎地飞过来,爬在指尖用触角吸吮花蜜。
没过多久,小花精的肚子喝得满满的,翻过身来,冲着两人长长地打了个嗝,小眼睛一闭,呼呼大睡。
“怎么还睡了?听说花精会说话呢。”墨砚寒不满,伸手去戳花精。
沈怀君扯住他:“你别碰,它在恢复力气。”
墨砚寒不满,心道老子给你花蜜喝,你竟然不吱声?抬首时要发牢骚,却瞧见仙君的侧颜。
昙花花瓣柔和,竟衬得这人如银纱覆面,肌肤如缎子般光滑,两股黑发垂在肩头两侧,一双眼眸认真地盯着小花精,眼神小心又疼惜,
师尊甚少露出这副模样,而他仿佛看到了师尊的另一面,陌生,却又让他心口悸动。
“师尊您真美啊。”墨砚寒喃喃着。
沈怀君一直照顾小花精,没听清自家徒儿的话,扭头问:“砚寒你说什么呢?”
墨砚寒故作掩饰地咳了几声:“没、没说话。”
“不,他说了。”一道尖尖的声音传来。
两人扭头一看,小花精已经苏醒,以指尖为枕,伸长四肢抻了个懒腰,或许花蜜吃多了,它长长地打了个嗝。
“他说了,说师尊真美啊。”小花精重复道。
“”
沈怀君坐在石阶上,逗弄着怀里的小花精,墨砚寒偏过脸不敢去看他们。
小花精是个话唠,喋喋不休道:“砚寒是仙君的徒儿?竟然说出以下犯上的话,该罚!该罚!”
它身子不大,声音倒响,蹦蹦跳跳颇有活力。
沈怀君抿唇一笑:“罢了,砚寒随口一说而已。”
“可不是呢!”小花精高声反驳,又神神秘秘地爬到沈怀君的白衣肩头,趴在他耳边道:“仙君您还没看出来?你这徒儿胆大包天觊觎师尊美貌,指不定哪日将你压在床上这样、那样,翻来覆去的”
沈怀君眉头一皱:“哪有?你身在琼花秘境,哪里看来的这些事?”
“经验、都是经验!”小花精蹦哒着反驳:“我可看过不少师尊被徒儿压的事,仙君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怀君解释:“他性子单纯呢。”
“什么单纯,我看他的眼神里,分明是想与你同床共枕”
小花精的话还未说出口,嘴巴便被沈怀君拿花蜜堵上了,小花精呜呜地喊着,好不可怜。
“他未经世事,莫要让他听到这等话。”沈怀君提醒:“以后也不准说。”
然而告诫完小花精,沈怀君自己拄着脑袋,心中也泛起了怀疑,砚寒虽然外表单纯,但总是爱黏着他,难道砚寒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可能吧。”沈怀君自言自语。
远处的朝庭将这师徒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手持琉璃盏,盏里盛着足量的醉香粉。
“没有什么不可能。”朝庭幽幽道:“沈怀君,今日我就要让你瞧瞧你徒儿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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