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穆城主在琼花宴上出丑了?”
“欸,真巧,我也看到穆城主和林岛主二人牵手了,那场面叫一个甜。”
“不过这对嗑下去哈哈哈哈。”
穆城主以为两个侍女在议论自己的丑事,气得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陆族长坐在正厅内,微笑着对每一位来客点头示意,但不知为何,众多道友神色萎靡,似乎没睡好。
“可是我等招待不周?”陆族长急忙问。
林岛主摆摆手:“没,真的没有。”
只求您陆族长把我和穆岛主甜甜蜜蜜的记忆忘光吧!
随着众多修者的坐定,陆族长将目光投向附近的一处桌案,这桌案专门为沈仙君准备,可沈怀君人并没有来。
“沈仙君是怎么了啊?难道是尴尬不肯来了?”陆族长笑呵呵道。
但台下无人应他,每人都怀揣着心事般,忧心忡忡,并没有心情去谈论沈怀君的事,甚至他们都不记得发生了此事,因为此时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自己出丑的尴尬场景。
陆族长见状便住嘴,不再说了,但心底仍是奇怪众人的反应。
陆族长疑惑不解之时,坐在一侧的妖王朝庭缓缓扭过头,银色的双眸望向窗外,不远处的古树枝头上,一位悠哉自在的少年坐在上头,开心地晃着双腿。
墨砚寒看到妖王冷冷的神色,唇角勾起,回以挑衅的笑容。
隔日,沈怀君在少年的劝说下走出屋舍,发现众多修者皆掩面低头,见到他只恭敬地打了个招呼,全无窥探和嘲弄之色。
墨砚寒掰着手指头,挨个说起:
“师尊那日未曾赴宴,可发生了好多热闹呢。”
“林岛主和穆城主吵起来了,一个说对方尿裤子,一个说对方对自己心怀不轨。”
“清莲真君哭着问自家师尊是不是偏心师兄,可清莲真君都七百岁了呀。”
“江家主痛骂父亲纳了他的青梅竹马为妾,这个时间点已经回去分家了。”
沈怀君听完了一圈八卦,深深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奇葩事,而当众看风月话本倒显得正常许多。
“师尊开心了点么?”墨砚寒小心翼翼问。
沈怀君想了想,忍俊不禁:“从大义角度来讲,我不该开心,但是为师的确有点开心。”
墨砚寒牵起师尊的手:“您开心就好。”
随即他一手背后,对波舍竖起了个大拇指。
远处站在树梢的波舍立起翅膀,骄傲地回以礼节。
二人一起在花园里观赏水蝶奇景,沈怀君甚少出门,瞧见了美景,面容舒展,添了几分生气。
墨砚寒眼珠子一转,趁机提出:“师尊,咱们去琼花秘境好不好?里面有更多的美景呢。”
沈怀君摇摇头,琼花秘境到底有些危险,即便砚寒金丹修为,他也舍不得自家徒儿去冒险。
“你先学学防身剑法吧。”沈怀君道。
墨砚寒见劝不动,干脆几步上前,一把环住沈怀君的身体,脸颊躺在这人的心口处。
“师尊若不去,我就抱着不撒开。”他负气道。
沈怀君一怔,回过神后摇摇头,忍不住笑了,“你呀,怎么还会撒娇了?”
犹记得少年刚见自己时如临大敌,像只长满毛刺的小刺猬,看谁谁不服气,如今怎么变得又软又乖?还会撒娇了?像是小豹子露出了最柔软的肚腩任他揉搓。
墨砚寒不解,他这是撒娇么?没有啊。
“好,我答应你。”沈怀君笑道,拍拍少年的让他起身。
忽然,他目光一凝,花丛中见到个熟悉的身影,神色当即一变。
“跟我来。”沈怀君拽着砚寒闪进了花丛,示意他不要出声。
没过多久,花丛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凌乱,在石子路上盘旋了好一会儿,那人似乎在寻什么人,最后叹息一声,离开了花丛。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怀君带着少年钻出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