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带一群人来,瞧着阵仗大、耀武扬威的,他也曾体会过这类排场,稍稍咳嗽一声,后面的侍从们便围过来问您口渴不,吃糕点不,简直不胜其烦。
不远处的朝庭脚步缓慢,路过他们,直接上了正席,陆族长欢喜得不得了,连连敬酒寒暄。
朝庭的银色瞳孔视线扫了下方一眼,众人对自己是恭敬又畏惧,而只有右边的一处席列,那两人无视自己,靠在一起不知在交谈什么。
算了,两个小啰啰罢了。朝庭收回了目光。
台下一人忽然高声道:“听说秦门主也来了,欸,人呢?”
朝庭脸色一变,陆族长脸侧立即流下冷汗。
那多嘴的散修同伴当即掐了他一把,将人扯过来警告:“谁人不知妖王厌恶清霄门?你再多嘴,小心陆族长把你扔出去!”
那人立即后悔噤声。
而陆族长也小心翼翼对妖王赔着笑脸:“秦门主出去赏景了。”
朝庭轻轻颔首,没开口,陆族长见状放下心来,重新招呼众多修者。
“师尊,这就是你的徒弟?”墨砚寒很是嫌弃,细细算来,这人竟是自己的师兄,一想还真是反胃。
“他不是我的徒弟。”沈怀君脸色泛红,目光迷茫,喃喃地回道。
“他是清霄门的徒弟。”
妖王坐定后,众人重新开始了交谈,而话题大多转移到了妖王朝庭身上。
“这妖王可是妖族唯一的银龙,修为碾压众妖!”
“正是呢,老妖王是积了多少阴德,生出这样一位血统纯正的银龙啊!”
“也是亏得了妖王实力镇压,换得妖族百年和平,九州也免受了战火牵连。”
渐渐的,众人或许是认为沈怀君不在,便开始大胆地开始议论当年之事。
“我听说沈怀君觊觎妖王的绝色容颜?”
“可不是么!听说当年差点把小妖王拐到床上去,不然妖王为何百年不同清霄门联系?”
“可沈怀君之前的种种传言已经澄清,这个传言不会是假的吧?”
“谁知道呢,妖王容颜极美,便是我也咳咳。”
“这位道友慎言呀哈哈哈哈。”
耳边传来各种言论,沈怀君却脑袋发沉,不胜酒力地用胳膊支撑着上半身,这老酒酒劲太大,他实在招架不住,不多时便面色酡红,昏昏欲睡,拿手指尖把玩酒杯。
酒水沾满了手指尖,可他目光发愣,依旧如孩童般将酒杯戳来戳去。
没过多久,这酒杯他玩腻了,想到雪阁主送的话本,便从怀中掏出一本,懒洋洋地翻开一页插图。
“这冰天雪地,两人怎么不穿衣服啊。”沈怀君醉酒,指着图册问砚寒。
墨砚寒:“”
他只瞧了一眼便如遭雷劈,身为鬼主也是头一次见到冲击力巨大的话本,他瞬间哽住,害羞地将目光移开。
而沈怀君自顾自研究起话本来:“若是想在冰原里不用外力御寒,定然要修炼内功,时刻令身体散发着热气,莫非是火系纯灵根?也不无可能。”
话说到一半,他抬手,酒壶被打翻,而那道隐蔽符纸被轻风吹到地上,一瞬间,位置上的二人变换了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