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君将捆妖绳的末尾打了个结。
“这、这管用吗?”花云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赝品身上贴满了镇魔符咒和法宝,几乎将人捆成了个粽子,他内心隐隐察觉到了不妙。
“没办法。”沈怀君侧过头,悄声道:“魔族出没本就稀少,且我从未遇到千年前的魔族,自然要谨慎再谨慎。”
花云容神情严肃,同时也奉献了自己的一件法宝,是百花藤,以柔韧的藤蔓缠住猎物。
沈怀君蹲下身启动法宝,然而阵法完成后,他抬起头,见那魔族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血腥又贪婪,仿佛即将露出利齿,撕扯他的血肉。
“沈仙君,别做无用功了。”魔族嗓音嘶哑,嗤笑着嘲讽。
沈怀君垂下头,整理余下的法宝阵法:“但凡这些法宝困住你一分,都不算是无用功。”
“呵呵,你很有自信啊。”魔族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落在那节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可惜,只需再等一会儿,你脆弱的脖颈便会被折断,喷出鲜血。”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仙君长得这般美,鲜血肯定很好喝吧?”
这语气明显在觊觎沈怀君的身体,而沈怀君还未来得及回怼,一道赤鞭重重抽在魔族身上。
“嗷!”赤鞭威力巨大,魔族被抽得直翻白眼。
“再说脖颈、漂亮之类的话,小心本座抽死你!”墨砚寒冷声威胁。
魔族乖乖闭紧嘴,不出声了。
沈怀君起身揉了揉僵麻的腿,他忙了好一阵,身体甚是疲惫,打算去溪水边取些凉水来。
他让墨砚寒待在原地别动,看紧了魔族,自己的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耳边掠过一阵飒飒的风声,他垂头细细一听,是道熟悉的剑音。
“秦明彻?”沈怀君向后背一瞧,果然是秦明彻。
秦明彻一脸冷漠,双眼警惕地望着他。
沈怀君忙将刚才的事告知:“可算遇到了你们,你快随我过去,把那魔族抓起来,在召集四方研究下……”
“师尊。”秦明彻轻轻打断了他的话:“师尊,你可杀了花云容,重伤了归灵君?”
沈怀君愣住,重伤归灵君一事他并不知情,难道是在逃命的这段时间里,那赝品又搞事情嫁祸于他?
归灵君一把年纪,被重伤确实惋惜。
他张了张口,正要解释,可对面的秦明彻却道:“师尊,您是不是要说您是无辜的,这些事都不是您做的?”
沈怀君眉头一凝,秦明彻的语气不善。
“花云容没有死,就在不远处,这一切的误会我会花蕤真君解释清楚。”沈怀君道。
秦明彻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有挪动脚步:“师尊,即便如此,也请您给我一个保证。”
说罢手中出现了一方绳索。
“师尊,为了清霄门的声誉,我已向众人承诺,见到您的第一眼就会将你绑起来带到正殿审判。”
沈怀君呆呆地望着绳索,后退了一步,难以想象这绳索要套在他的身上,而自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入正殿,这屈辱简直比二十年前被关入思过崖,还要屈辱百倍。
“我不会顺从你的心意。”沈怀君的眼神空洞,只留下一片冷然:“仅仅为了满足你的并不存在的虚名,便如同畜生般套上绳索,真是可笑。”
秦明彻手臂一挥,手间立即浮现一把长剑:“得罪了,师尊。”
沈怀君默然,长袖一展抽出景风,今日他便是精血耗尽,也不会承受这份屈辱。
二人即将交战,忽然林里传出一阵鸟兽惊惶逃窜的声音,一道黑影飞速袭来,对准秦明彻的胸口狠踹一脚。
秦明彻被踹了个咧,后退几步堪堪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