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秦明彻生疑,他狠狠心道:“秦门主可是要见沈仙君?在下这就带您前去花阁。”
果然,秦门主如他所料道:“如此,我就不叨扰师尊了。”
话音刚落,高灵曜就呵呵笑了一声,把玩着金杯悠哉道:“张掌事,你瞧你干嘛多此一举,若此时离开的是白笙,秦门主早就去看了。”
秦明彻面色一冷,没有理会高灵曜,继续叮嘱张掌事:“师尊神识孱弱受不得激荡,劳烦将花灵强大的花团移开。”
张掌事忙点点头,而身后的高灵曜又阴阳怪气道:“人家凤城不知道此事?估计早就开始布置了,你装什么好人呢。”
“”
秦明彻周围一阵低气压,剑君大能的威压将在场的低修为侍从吓得瑟瑟发抖,连茶杯都端不稳,连白笙都眉头皱起,可高灵曜自顾自地把玩着金杯,像个没事人似的。
剑君的威压越来越强,直到将桌案前的茶盘掀起,高灵曜垂眼望着骨碌碌滚到地毯上的果子,笑了笑:“无趣。”
高灵曜一把泼掉杯中酒,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偏殿。
张掌事身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见高灵曜出去忙呼了口气,可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瞧着秦明彻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一处荷花池前,秦明彻将高灵曜拦了下来。
“高灵曜,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秦明彻怒道:“之前我忍着不想理你,可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子,都把脸丢到外面了!”
这几天来高灵曜处处同他作对,原本两人关系就不和善,如今高灵曜更是对他针锋相对。
秦明彻不知想到了何事,又道:“还有白笙,你身为徒弟连他都不尊重,你真是要反了天啊!”
高灵曜倚着栏杆,眼皮一抬:“呦,心疼了?”
秦明彻一怔。
“心疼了就赶紧娶了,整天磨磨唧唧在白笙和沈怀君两边走,算什么正人君子。”高灵曜不屑道:“秦明彻,你说我叛师,对,我就叛师了,我活该,我活该跪在大街向沈怀君磕头磕得满头是血,你呢?”
“你有过我的决心么?有我的决断么?你自以为两边安抚得很好,殊不知,这才是你最恶心之处。”
“你向沈怀君开诚布公偏袒白笙的模样,一点都不君子,反而证明了你是个真小人。”
秦明彻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清霄门门主,无论谁见他都要尊称一声门主,更别提他剑君大成,只差一步便是举世无双的剑尊,当是天下剑道第一人。
他从没受到过这种侮辱,且对方不是嫉妒他的小人,而是他朝夕相处的高灵曜。
“你、你在说些什么?白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待他好不行么?你尝过父母双亡的滋味么?你见到过自己的妹妹被生生剁下头颅么?你没尝过我的苦,你凭什么来评判我?”秦明彻眼眶通红,几近嘶吼。
“我不知道。”高灵曜淡淡道:“但我知道沈怀君不理你了,沈怀君曾经为你的盲眼不辞辛苦,奔波数年,但他现在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秦明彻怔然,他双眸失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不知何时,白笙走了过来,见两人脸红脖子粗的,急忙上前劝。
“用不着你假情假意的话!强抢别人功劳的人,没资格和我说话!”高灵曜大喊。
白笙的脸霎时一白。
秦明彻见状更是愤怒,他盯着高灵曜的脸,蔑视一笑:“没资格?你区区一个叛师之人,真是高傲得紧呢。”
而高灵曜没有反驳,他忽然转身,向远方走去。
“我会补偿他。”
“即便会付出我这条贱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八庸、蓝田日暖5瓶;九阿曰1瓶;
谢谢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