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林冲策马一口气奔出了数里,并没见到有追兵过来,心里吁了口气,把马缓了下来。
他怀里的娇娘察觉了,将伏在他宽阔胸膛上的俏脸抬了起来,似是嗔怪地问道:“夫君为何还不为奴家松绑?”
“娘子被紧缚时别有一番风情,为夫怎么相看,却也嫌不够呢。”
林冲今日做出横枪夺美的事来,终于冲破了心头的重重枷锁,只觉得浑身轻快,天地间无事不可为。他畅快无比之下,言语间也无状起来。
“你这冤家,奴家本就是你的人了,枪棒拳脚也胜不得你,今后你还不是想捆就捆,想绑就绑么。”扈三娘俏脸晕红,轻啐了一声。
“我两口儿既已拜堂,现下就该入那洞房。”林冲又道。扈三娘这才发觉,身下的马儿却是向着那个山神庙而去。
扈三娘突然两腿一挟马腹,骏马猛然向前蹿去,她香肩一晃,直撞在林冲胸前。林冲猝不及防之下跌落到了地上,不甚疼痛,倒是吃了一惊。
扈三娘回眸一瞥,得意地咯咯笑起来,那一双玉臂虽缚在身后,但双腿控马仍是娴熟自如。
她也不管林冲,催着马儿,远远地奔着山神庙而去了。
林冲一个鲤鱼打挺,身形就稳稳地立在地上。他看着前面一人一马,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中,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追过去。
等他进了庙门,却见一个身姿高挑的美艳女子站在正堂中央,身穿大气雅致的绿色婚袍,正是扈三娘。
她已经自己解开了缚绳,红锦套索就散乱地摆在供桌上,她正在轻轻地活动着手腕。
“呔,你是哪里来的山贼?快快报上名来,本姑娘拳下不杀无名之鬼。”扈三娘轻喝一声,眉眼弯弯带着笑意。
林冲气定神闲地站好,徐徐道:“小娘子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依了本将军之意,早成好事。”
扈三娘噗嗤一笑,轻啐一声道:“道你是根榆木桩子,其实也一般涎皮赖脸。”
一拳便向林冲肩头打来,林冲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格,二人便合起手起来。
未及十招,扈三娘故意身形一晃,被林冲按在地上。
一双玉臂重被绑起,两条长腿一字马地被分向两边。
扈三娘羞红了脸,杏眼微阖,欲拒还迎的样儿,让林冲看得热血上涌。
他低吼一声扑了上去。扈三娘故作惊慌的娇呼,对他来说是最强力的春药。
……
风停雨骤,娇喘微定。林冲仍然沉醉地搂着娇妻。
“娘子,那日你说的东方大海岛,却该在哪里乘舟渡海?”
“这…”扈三娘轻轻摇了摇头,疑惑地说:“却想不起来了,奴家当时心中忽然就想到这个地方,脱口便说将出来。现下记不得路了,却是怎生才好?”
“不妨事。一年找得到,便是一年,十年找得到便是十年。只消有娘子陪在身侧,哪里却不是美景?”
二人低声说笑着,浑不知身后不远处的半空中,一团白光正笼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幽幽地浮在那里。
秦小悦心情喜悦,又有些怅然若失,她慢慢地升起,白光闪烁几下,身形一点点地消失在虚空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