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庄你我都是穷人,拿着那么点朝廷给的薪水,吃了没喝的,喝了没穿的。
不过要说办法,那也不是太难!”
赵雄抬头微笑着说:“立德兄,有什么好主意?”
张把总一听,楞头青喊自己表字,就晓得对路了,哪个说楞头青不懂时事,我回去非啜了一口!
张把总低声轻语:“雄爷,县令现在要剿匪,只要剿匪就一定会派捐。
我算了一下,在台儿庄与韩庄大运河做买卖的商人最起码有几百一千户。
而且三层和商户集中在福字码头附近,那个是你雄爷的,地盘。”
赵雄点点头,不过现在福字码头还有两个官方势力,要分他的油水,且看看张把总是怎么说。
张把总低声说道:“
韩庄附近铜山岛有几百一千个土匪,那也不是说砍了头就砍的。
我估计剿灭一个土匪恐怕没有十两银子义捐是拿不下来,就是一笔几千两银子的大买卖!”
这下赵雄明白了,把运河上的商人当猪宰呀!
大康历来重农轻商,和别的朝代一样,把商人排在社会的末流,养肥了猪在宰不吃啊!
赵雄这才恍然大悟,峄县的县太爷跟张把总之流打的收缴款捐发国难财。
问题是通常是摊捐到户或者摊捐到人,对于商人富人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还被官员给免捐了。
这样苦的是穷人,穷人承受了各类苛捐杂税,日子过不下去了,只有一个办法,逃捐。
怎么逃?
自然是上山当土匪,下水当水匪。
结果是土匪越搞越多,无限扩大啊!
很明显的是招臭棋呀!
难道县太爷快离任了,捞一把是一把!
赵雄不由自主的这么想,不过县城里坐在县衙花厅算账的,县太爷杨双印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张把总继续分析道:“古往今来,暴乱之匪有两大特性,一大特性是上马为匪,下马为民。
朝廷穷,老百姓的日子更穷。
老百姓实在过不下去,咱们官府又管不了,那就当土匪好了。
抢来的钱一定比地上种出的钱多,而且还不交税。
第二大特点就是流窜,你在这里剿,我跑到那里,你在这个县剿,我跑到另一个县。
所以,依靠县里剿匪,那是鬼打鬼!”
赵雄听完,上下打量着张把总,惊叹地说道:“张大人屈才了,您就是当一个四品威武将军都不在话下!”
张把总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雄爷是自己人,我存在肚子里的话今天往外说!
也就是雄爷您,还在认真听我说的话。
要是那些文官,早就不耐烦了!”
赵雄往张把总茶杯里续上一杯茶。
张把总喝着暖烘烘的茶水又说道:
“在韩庄组织民团这件事别人做,肯定不行,只能由雄爷你来号招士绅们商贾们,组织起来。
再怎么讲赵家也是峄县五大家族之一,不比我们这些外来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