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嘴的那句“我不想听”突然就变成“我知道了”。
林旭见他总算听下去了一点,也吐了口气。
一直到这星期的最后一天周五,老钱终于坐不住了,因为心疼这小子的遭遇,想给许纵一点消化时间,前两天他睁只眼闭只眼,对各科老师的告状也含糊过去,可现在他自己都忍不住了。
正上着数学课呢,他过来把人叫到了办公室,让其他同学先自习。
“也不知道老钱又找我们纵哥什么事?”
毕文瑞:“可能找他谈谈话,开导开导吧。”
毕竟许纵这几天的态度他都看不下去。
昨天的数学测验他居然直接交了张白卷,全班都沸腾了。
聊了有十多分钟,周弦思一直没说话,毕文瑞察觉自己这同桌这两天也好像有些不对劲,关心道:“你不舒服吗?”
“不是,”周弦思用着惯用的借口,“有道题没解出来。”
“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周弦思下意识的要拒绝,鼻尖闻到身旁一闪而过的沉木香时又松了手:“你等下。”
她找了自己资料上的一道附加大题:“比较难。”
毕文瑞和她讨论了几个步骤都无果,他咬着笔看到刚回来的许纵:“你等会,我问问许纵。”
这是他们之前已经习惯的做法,解不出来的题目最后都会找许纵解决。
只是这次:
许纵冷峻的视线一扫而过:“我不会。”
林漾和毕文瑞疑惑地对视一眼。
他毫无顾忌的掏出手机,不耐烦三个字就差直接写到脸上:“我上课不听课,以后题目别问我。”
气氛诡异且尴尬。
毕文瑞扶扶眼镜,回身把资料还给周弦思:“不好意思,他也不会。”
周弦思紧紧咬着唇,直到桌子上的字符变得模糊,她才忍着酸涩,难受地“嗯”了一声。
刚开的游戏又被他没耐心的退出,许纵皱着眉压着躁意,瞥及前面那单薄的背脊时心底更加烦躁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周弦思借故说她妈妈今天要来接她,自己还要再写会作业,让她们先走,一个人留在了班里。
自从知道周弦思每天放学跟林漾一起回去,顾怀薇从去年10月底的时候,每周五就不会来接她了。
一班的学生很快走完。
值日生扫完地见她还在这便先走了:“周弦思,等会你走的时候记得锁上门啊。”
周弦思没说话,低着头点了下。
人一走,周弦思压抑的哭声逐渐放大,她努力咬唇憋住,可被头顶的灯光一刺,眼泪就越揉越多,又干又涩,直往下掉。
她抬手又固执的抹了下脸,觉得调整的差不多了,忍着难受收拾自己的书本准备回家。
刚把笔收进笔袋里,走廊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人目光接上的一刹那都愣住了。
周弦思率先移过脸,用一侧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颊,收拾的动作加快。
一时间,许纵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只是在对上女生那双通红的湿眼时,他心底下意识升起莫名的慌乱。
作者有话说:
许纵:怎么办?
各位老母亲:自己的老婆自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