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放下手中公文,道:“我们本想让解立农辅攻,他却大展拳脚,连大名府都攻破了。辅攻变主攻,刘麟和孔彦舟两人,不是被包围起来了吗?”
汪若海急忙拿过公文,仔细看了一遍。道:“不好,要小心刘麟和孔彦舟逃跑!”
王宵猎道:“我们的师到底刚刚组建,现在没有堵的必要。跑得了主脑,他手下的大队士兵怎么跑?丢了现在的大队士兵,李麟再想签军也难了。”
汪若海道:“宣抚说的也有道理。失了军队,李麟、孔彦舟也没用处了。”
王宵猎道:“没有了军队,李麟和孔彦舟也就没有了用处,两个普通人而已。他们都是乘时而起的人物,一旦没有了社会环境,没没无闻于普通百姓之中。命令各师,紧紧盯住大队人马,不要让大部队跑了。”
汪若海称是。
王宵猎起身道:“这一战眼看就要胜了,该去找赵构谈一谈了。”
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出了帅帐,就在旁边的一间小屋子,王宵猎走过去把门打开。
赵构平时就被关在这间小屋里,每天有两次放风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在这个时间,王宵猎不与赵构交谈,只是打仗的时候带着他。让赵构能够感觉到打仗的氛围,但是却没有人谈话,每天憋得慌。
打开门,王宵猎走了进去。
赵构正坐在桌子旁,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桌子。每天无所事事,睡了吃,吃了睡,赵构都快闲慌了。突然有个人进来,赵构兴奋得看着,眼睛里充满好奇。
王宵猎走去,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赵构,道:“这些日子,陛下过得还好吗?”
赵构紧盯着五宵猎,面上表情变了几次。要开口回答,又不屑回答。
王宵猎道:“陛下无话可说,我可回去了。”
赵构道:“朕昔日做皇帝的时候,多次要你赴阙面圣,你为何不去?”
王宵猎道:“因为我观皇帝,被金军吓破了胆,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与金军作战。去年北伐,也是以讨伐伪齐为借口,才敢也兵。而对金国,连一个字都不敢说。我起兵这些年,就是跟金军作战,才一年年到了今天。如果我去面圣的话,被皇帝抓了怎么办?哪怕不被捉,找个借口给我另外一个官职,夺了兵权怎么办?这些事情要想来想去,权衡利弊才行。权衡利弊,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还是不去为好。最少在打败金军之前,不去面圣。”
赵构紧紧盯着王宵猎,道:“你第一次去襄阳,为何就捉了我?”
说出这一句话,赵构几乎要吼出来。只是他的性格,强行忍住了而已。
王宵猎道:“说句实话,做皇帝这么多年来,你杀的人只有陈东和欧阳澈,算是收敛了。有你这么个人做皇帝,虽然不能说是十分好,也算不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北伐失败之后,你与金军议和。而且让王伦与金军议定,划分了缰土,也说定了各国的兵力,甚至统兵大将都是什么人。你与金军议定,其他人不能说话,怎么办呢?我们这些勠力抗金的人,完全没了用处。我憋着一口气,要把你抓来看一看,抗金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