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不一样。”他重复着这两个词,他的声音也是嘶哑如指甲刮在黑板上那样刺耳。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刚才因为听到不喜欢的话产生的愤怒全部消失了,他发出刺耳尖利的狂笑,手臂扬起又落下,发疯似地鼓掌。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就会知道琴酒其实没有说错,这家伙确实是一个疯子。
他周身还保留着刚才愤怒时摔碎的那些东西的碎片,可以看出刚才生气到了极点,可此时他却又坐在一片狼藉里大笑了。
笑了一会儿,他恢复了平静,盯着显示屏里走来走去翻看资料的四个人,视线紧随着黑泽久信,完全忘了刚才自己的目的是想刺激库拉索恢复记忆。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杀死那个叫黑泽久信的人。
“原来你就是那个实验体,那既然如此,也不能怪我要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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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久信不会知道此时疯掉的黑樱桃酒已经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他们此时在资料室。
大概是因为其实黑樱桃酒自己也没有能力看到真正的组织资料室里的那些资料,所以复刻的时候,这里面的资料显得就有些粗糙。大部分只有那些活下去的孩子成年后的照片,代号,还有一些做过的事。
里面还有几个黑泽久信熟悉的名字。例如就在这里的库拉索,还有什么利口酒。大部分都是朗姆的手下,或者直接接受那一位命令的人。
除了有字的资料以外,资料室里更多的是被烧毁的资料。一抹抹灰烬就在柜子里,有些上面还压着有字的资料。
被烧毁意味着失去价值,意味着已经死亡或者将要死亡。
“恐惧自己的名字被烧毁吗?”黑泽久信自言自语,试图分析。
他举着手电筒,很认真地翻过每一份写有字的资料。
“我以为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琴酒一直跟着他。以他对弟弟的了解,一般来说遇到这种,黑泽久信只会快速地扫过,记在脑中,需要的时候再调取出来。
黑泽久信心虚地合上手中薄薄的资料:“反正也不急,就认真看了看。”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从头发往下一寸一寸地扫视,最后落在领子上,他的声音很低,嘴唇微动:“你平时不会戴领针。”
果然被看出来了。黑泽久信无奈,狡辩:“出门的时候顺手戴上的,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又是这一套。琴酒收回目光,冷酷地评价:“丑死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送的,品味极差。
黑泽久信抽了抽嘴角,安室透听到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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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资料室后他们又进了几个房间,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着重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让人难以想象黑樱桃酒曾经在组织经历了什么。
中途服部平次拿侦探团的徽章和柯南联系过几次,他们那边和这里不太一样,那边更多的是黑樱桃酒在叛逃离开组织后发生的事,躲躲藏藏的生活,被朋友背叛,多次死里逃生,火灾的每一个房间,三个怀疑对象的家。
“这么说,当初他叛逃的一开始,不是你去追杀的?”黑泽久信注意的点有点奇怪。如果是琴酒的话,黑樱桃酒应该没有机会多次死里逃生。
琴酒点头:“一开始组织并不重视,后面发现他带走了重要的资料,才把我派出去的,然后就发生了那次大火。”
黑泽久信在思考:“你以为他死了。你肯定亲自去查过。他现在活着好好的,当初假死居然能骗过你?”
琴酒脸色不大好看:“他有帮手。”还可能是组织的人。
虽然他并不在意能不能杀死叛逃的人,但是并不高兴自己的能力被弟弟质疑。
“我也觉得。”黑泽久信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他们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这里的房间面积都不小,这一个更是大得还有几个小门在旁边。黑泽久信一边和琴酒说话一边拉开他面前的小门。
可是就在他开门的瞬间,小门里面传来了巨大的推力,滚烫炙热的气流冲出。
黑泽久信一脸惊愕,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被烫得松开,热浪扑面,炙热的高温似乎要把他融化。
“发生了什么?”琴酒警惕地走上前一步,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他伸手想要把黑泽久信拉回来的动作,没有小门里喷出的烈火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