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对着镜子左右摆弄,“嗯,挺好看的。”
镜子里,少女喜悦害羞的神色从铜镜中映出。
陆殊途虽不能理解,但也没能疑开眼,“那不疑给你带上。”
同归啼笑皆非。
转眼间,离八月之期更近了。
同归的身子已经有了起伏,这孩子来的不易,怀的也艰辛。好在终是保住了。
到了八月,同归的身子就五个月了,这时候若是打胎势必对身体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身子受损同归并不那么的在意,只是当腹中胎儿第一次踢她时,她却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这已经是有了生命的孩子了……
同归的心一会坚硬,一会又柔软。
有时候陆殊途回来撞见的就是她摸着腹部的母性之姿,到了这刻,他心里却忽然涌出一股难以遮掩的忧伤。
甚至他都能敢踏进那个房间,就匆忙离去。
亲事同时推进,这时的陆殊途已经与同归分居而眠了。
也并非是他不耐夜里照顾同归,而是因为年轻的身体在夜里总会有一丝躁动。
食色性也,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先前没有感觉,那还是因为这种事情不够具象,不能然后陆殊途切身体会。
可如今大事已定,同归再也离开不了。
陆殊途紧着的心就松下了,将这抹躁动摁下。
这夜
陆殊途罕见的没有回府,同归在院子里走了半刻钟后,便问,“去问问郎君今天是不是有事绊住了。”
明月彩霞闻言脚下生风的就走了。
后宅的所有消息都来源于前院的男人,是以男人们若想瞒住,一时半会还真难打听出来什么。
明月彩霞到底年纪小,敷衍的话也当了真。
再回到院子里时,带回来的就是些被搪塞过去的理由。
同归虽有些疑惑,倒也太担心,毕竟陆殊途若是死了对她而言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如今只是公务缠身,便不在追问。
院子外,寻暗踱步,“如何?”
老仆道,“夫人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寻暗大大的喘上一口气,今夜本是正常跟随主子下署,可回来的路上却遇上了陆殊途的前对家,也就是前任锦衣卫李湛。
新帝上位,陆殊途为首的一脉得到重任。李湛也下了台,只是对于这种鹰犬般的存在,新帝没有一味的赶尽杀绝。而李湛也是用自己的人脉寻了个普通侍卫的散职。
李湛心中知道局势,也知道自己的倒台是为了给陆殊途的人让路,心中自是不好过。
他隐忍了许久,终于在这天放班路上“恰好”碰见了陆殊途,“陆公,有没有雅兴和我去喝杯酒。”
陆殊途斗倒了他的生父,但家族仍在,此时他已经成为了新的陆公。
听到话,陆殊途抬眼撩了他一眼,莫名笑了,“也好,不知李大人欲在何处设宴。”
李湛被这称呼激的心中火气腾的一下燃起,“不如就去媚香阁如何,那里的花娘可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