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饶有兴致的看她。
盛樱里被这眼神盯得心口发毛,她说错啦?不能吧,这里不是庐江吗?
心口咚咚敲鼓,忽的,那人转身就走。
盛樱里:?
“这是……放咱们走了?”乔小乔小声说。
她脸色不好,傍晚时脸色就发白,这会儿更是白得像是江白圭书案上摆着的宣纸。
盛樱里吞咽口水,当机立断道:“走!”
管他是怕了还是试探,总不能坐以待毙。
几人爬起来,就往门口走。
外面稀疏人影晃动,风吹来,拆房门被吹得吱呀一声响。
盛樱里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不觉压低声音道:“走了。”
往外走了一段,路过一间烛火晃动的木屋,几人不敢多看,埋头快步。
忽的,身后沉声——
“哪儿去?”
盛樱里心口重重一跳,脚下如至峭崖猛然止住。
她回头,就见一道身影立在身后不远处,旁边站着方才那被她威胁的男人,正……一脸看戏的姿态。
盛樱里心头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字——
艹!
风动,那身影也动。
自门前隐绰,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晦暗之地。
盛樱里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却是止不住的发抖。
头顶凉声道:“还真是死性不改。”
他是在说,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掏弓箭的事。那会儿她没逃脱,这会儿也是。
盛樱里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忍下恐惧,抬眼看他,努力让那双眼睛目光单纯,无辜道:“骂我作甚?方才他说开饭了。”
说着,盛樱里手指朝那乐得看笑话的男人一指。
陈绍都要气笑了,手撑着歪斜的门框笑弯了腰,嘲弄似的说:“诶呦,将军夫人,俘虏哪里有饭吃?”
盛樱里:……
确实没有饭吃。
那凶神恶煞的王八蛋,赶羊似的给她们几个赶去了柴房。
邓登登和江鲫被那笑得险些没气儿的男人带走了。
盛樱里一慌,忙欲要拦。
那当家的瞥她一眼,冷声道:“不想断了手脚,就安分点。”
盛樱里瞬间被钉在原地,心口一片凉意。
“他、他们……”
“死不了。”声音自门前几寸地儿传来,是那个吊儿郎当的。